谓皆非真汉物;且“汉寿”乃亭名,既以封云长,不应去
汉字;又其大比它汉印几倍之,闻嘉兴王仲言亦有其一,侯印
一而已安得有四?云长以四年受封,当即刻印,不应在二十年,
尤非也,是特后人为之以奉庙祭,其数必多,今流落人间者尚
如此也,予为黄叔启作辨跋一篇,见赘稿。
看来印章收藏在宋时就受到赝品的干扰,且收藏鉴定家的鉴定水平也不一般,可能因此,王厚之在该谱的“官印篆式”中没有收录“寿亭侯印”。
在“官印篆式”中,所摹印章严格按官职分列。且按同种、同级的官职分类,很有条理。几乎每印下都有释文、印材、印式、藏者的说明,并附考证文字,只有几方印只注释文、印材、印式、藏者。在“汉官仪”后,标有“已上王顺伯所摹”的字样(图9)。
接排第二部分,此部分没有明确标出谱目和分目,但是也按第一部的体例一排到底,有的印下有释文、印材、印式,也有的只注释文,但很少注有藏家,也有一部分印下没有考证文字。在私印后有“已上吴孟思所摹”的字样(图10)这一部分有印七十一枚。第三部分有印三十七方,没有编辑体例,排列杂乱无序。秦汉印少,有些印从印文用篆上看,大都是宋元明人所为有的甚至有伪印之嫌,印下只注释文、印材、印式,但没有考证文字,更不注藏家。该谱最后有明人黄云一跋
印之为制,肇於符契,至秦汉而下可以考见者,得之山水墟墓
及好古者袭藏。宋王顺伯《汉晋印谱》可谓精博矣,元赵子昂
祖之而为《印史》。吾子行弟于吴孟思,精篆隶,摹顺伯之不
及见者为册。长洲沈润卿嗜古甚笃,又摹盂思不及见者,通记
若干。印谱无刻本,润卿刻之,以孟思与已之所摹者并刻焉,
用继顺伯子昂之遗轨,由是古人制度文字得以考见於千载之
下,其为於后来不亦大哉,昆山黄云题。
黄云者,字应龙,江苏昆山人,家贫力学,文宗苏轼,书法宗黄庭坚,有《丹岩集》行世,弘治中以岁贡授瑞州训导。为现代印史研究者所注目的《方寸铁》就是朱存理(1444—1513)在成化乙巳(1485)年五月八日根据黄云抄本录入其《珊瑚木难》的,看来黄云平日还是很注重对印章史的研究。是跋和徐上达所记的《吴孟思印谱》相合,是王厚之、吴孟思和沈润卿三人摹古印的合谱,看来该谱的第三部分就是沈润卿摹的。
二、万历茅一相刻《欣赏编》本
万历茅一相刻《欣赏编》本是万历年间的茅一相根据正德本翻刻的,书首去沈杰原序,换成徐中行的序。是序曰:“余往见《欣赏编·十卷》,吴郡沈润卿所定,茅子康伯爱之,颇有中郎之私复以己意为续,将梓而谒余序……”,可证有关茅一相在重刻时,又收书五十三种为续,出版了正续合刊本《欣赏编》的记载是可信的。此本所存印谱定名为《印章图谱》,但谱前比“正德本”多出揭K于至正二十五年五月甲子(1365年)为能仲章藏吴孟思手摹《吴氏印谱》而题写的《吴氏印谱序》,与韩天衡先生录出的一样:
吴氏印谱序印章之来尚矣,制式等钮授之别,虽各有弄,所以
传令示信一也。是编自汉唐至晋,凡诸印章搜访殆尽,一一摹
拓,类聚品列,沿革始末标注其下,不惟千百年之遗文旧典,
古雅之意,灿然在目。而当时设官分职废置之由,亦从可考焉。
吴孟思素以篆隶名,而是编皆其手录,尤可宝也。能君仲章得之
以示余,故书此而归之。至正二十五年五月甲子,豫章揭。 揭?(1304—1373)揭奚斯的儿子。韩天衡先生录此序时将“能君仲章”记为“熊君仲章”。“能”的原意是像熊一样野兽,为姓氏时读为“nai”,唐代有人名能延寿,《图绘宝鉴》中就记有一位宋代善画佛像和山水的画家能仁甫。这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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