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大学生投笔来洛者亦不少”。 一时间投效者之多竞使吴军有限编制难以容纳,于是,吴佩孚下令将其属下师长以下的各级军官职务均提升一级。这样,原旅长都升为师长,旅扩编为师,编制扩大,兵力大大扩充。此时,吴不仅统率着第三师,也统率着王承斌的第二十三师,萧耀南的第二十五师,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等。
(二)仿行古代编 吴佩孚模仿成吉思汗“怯薛军”的编制,参照戚继光的练兵法,以及岳家军的严明纪律和灵活战术,先从第三师十二团人手,充实其装备、给养,改定其营制和章程,继而扩展到第三师,以十二人为最小单位,全师步、骑、炮、辎重、电信、铁道、航空诸队最满定员为12000人,加上幼年兵团一旅6000人,恰好是成吉思汗“怯薛军”的人数。
(三)训练新式军官 吴佩孚为了培养具有近代军事知识,又忠于自己的中下级军官,特责成刘跃宗负责成立第三师军官教导团,以三个月为一期,轮训每连的五个军官,学习的内容包括:基本战术、步兵教程、简易测绘、射击、教范、兵器学、内务条例等。此外还有名将事略、义勇小史等。训练期满后要进行考核,成绩优秀者升级,不及格的撤职。同时责成周炳昌成立军事训导营,训练全师的正副目兵,学习期限和内容基本与军官教导团相同。
(四)培养后备军 吴佩孚从河南各县招收l2—16岁的学生及第三师军官子弟成立了“幼年兵团”,由石金堂任团长。后又成立了2个“幼学兵团”,分别由张绪森、张凤呜任团长。这些孩子从少年起就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学习军事基本知识。吴佩孚十分关心和爱护这些后备力量,他曾自豪地说:“我要在这群孩子中培养出一千名师长! 统一全国、收复被外国人侵占的失地,就要靠这些孩子flit!’' 幼学兵团的确培养了一批著名的军事将领。如后来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区冀东军区司令员的孙毅和抗战期在金门殉国的赵家骧将军等人,都曾受教于幼学兵团。
(五)实现兵种的现代化 吴佩孚很看重新式兵器的作用。练兵期间添置了一大批比较现代化的武器,并积极谋求兵种的现代化,比如,成立了航空大队并拟将空军列入新兵种,配置了拥有八部电台的无线电话队等,吴佩孚对这些新设部门,都进行了专门的人才培训。
1923年夏,上海大陆电影公司派人到洛阳拍摄了8部练兵的新闯纪录片。总名为《吴佩孚洛阳练兵实况》,在国内和欧美各国播放,一时轰动海内外。
四、关于练兵的评价和思考 .
经过长达四年之久的大规模练兵(包括轮训直系其他军队),吴佩孚所掌握的军队,同其他军阀的军队相比,无论是数量上还是素质上都要略高一筹。吴军严明的纪律更是其他军队所不能及。一次吴佩孚派出学兵团去郑州车站欢迎两湖巡阅使王占元,时逢大雨,学兵团士兵直立于雨中,阵式整齐不乱。王占元看后大发感慨:“说起来真惭愧,人家是什么军队,咱们是什么军队。
洛阳练兵对于扩大吴佩孚本人的影响更为重要。练兵培育了他雄厚的实力,并使他的声望大大提高。不仅国内,甚至连英美都把他看成是统一中国的希望。吴佩孚在洛阳招贤纳士,不惜屈节下交,一时洛阳幕府人物荟萃,极迅速的便能与保定曹锟庭抗礼,是为洛派政治集团形成之由来。
尽管洛阳练兵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但其“要消灭国内两大敌人(指张作霖和孙中山)统一全国,然后与外国人一战,收回主权,恢复失地,尽雪国耻,将中国治成一个强国” 的练兵目的并未实现。不能实现这一目的,与练兵本身之得失关系不大,而是出于另外更为重要的原因:
首先,吴佩孚始终没有真正掌握过直系,更没有操纵过中央政局。直系是一个极不健全的团体,除了吴佩孚一枝独秀外,数不出几个像样的人物来。吴佩孚要想以单拳只手扭转乾坤、匡定天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吴佩孚忠于曹锟,始终不渝。曹锟贿选,吴佩孚虽“以曹锟自毁前途而痛恨其左右玩弄主帅为非”,但还是“任其自然演变”,没有也根本不想采取丝毫反对的举动。贿选敲响了直系的丧钟,是直系盛极而衰的转折点。吴虽以为平生最大恨事,但他对曹锟的“愚忠”使他只能与之同流合污,当一丘之貉,结果贻误大局。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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