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吴玠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他究竟是否死于贪淫暴亡呢?我们的分析研究结论并非如此。首先,从史料的记载和发掘方面来看,关于吴玠渔色成都明显证据不足。这跟吴玠稍后的诗人陆游因渔色成都而频频见诸时人或后人记述情况迥然不同。
二、由陆游纳妾辩吴玠渔色案,陆游初与唐氏两情相悦,自愿结合,为元配结发夫妻;后因己生母竭力反对而被迫忍痛分飞,休弃仳离,即众所周知的《钗头凤》本事。与唐氏离异后另娶蜀郡晋安沣州刺史王膳字竭之之女为妻,是为继室;封令人,加 封陈国 夫人,庆元三年(1197)卒,年七十一。陆游《渭南文集》卷三十九有《令人王氏圹记》以志悼念;《剑南诗稿》卷三十六《自伤》诗又有“白头老鳏哭空堂,不独悼死亦自伤”句。但除唐氏、王氏而外,陆游人蜀在成都时似还另有红颜知己。
1.放翁客蓉纳妾实有案可稽
关于陆游在蜀中纳妾以归的轶闻,主要见诸宋人周密《齐东野语》的卷十一“蜀娼词”
条和陈世崇的《随隐漫录》。“蜀娼词”的记载是这样的:
蜀娼类能文,盖薛涛之遗风也。放翁客自蜀挟一妓归,蓄之别室,率数日一往。偶以病小疏,妓颇疑之。客作词自解,妓即韵答之云:“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哪个先生教底?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哪得工夫咒你?”或谤翁尝挟蜀尼以归,即此也。《随隐漫录》卷五的记载则是这样的:
陆放翁宿驿中,见题壁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呼灯
起作感秋诗。”放翁询之,驿卒女也,遂纳为妾。方余半载,夫人逐之。妾赋《卜算子》云:
“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往。”
另外,元人方回《桐江集》卷四“跋所抄陆放翁诗后”云:“予闻诸前辈,放翁入蜀,从范
石湖;后出蜀,携成都妓剃为尼而与归。赵汝愚尝帅蜀,必为此事驳放翁也。翁四十六入,
五十四而出,江西仓被召至婺州,而遽卧家,久乃起为严州,必于是被驳。”
以上所载虽不过宋元时人道听途说的传闻,但诚如《宋史》陆游本传指出的那样,他“不拘礼法,人讥其颓放,因自号放翁”却是出了名的事实。时人罗大经《鹤林玉露》卷之四“陆放翁”条有载:“台评劾之,其恃酒颓放,因自号‘放翁’。作词云: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雨中,天教称‘放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