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国际的视野。
吴佩孚,字子玉,山东蓬莱人,清末秀才。1898年人聂士成的武卫军当兵,1902年人保定陆军速成学堂学习。1906年任北洋军第三镇曹锟部营管带,炮兵第三标标统等职。1916年1月,护国战争时,随曹锟入四川作战,升任旅长。1917年7月,张勋复辟帝制时,随曹锟参加“讨逆军”,任西路军前敌总指挥。1918年南北战争时,攻岳州,陷长沙,4月占领衡阳。6月任援粤军副司令时,秉承曹锟意旨与南军达成停战协议,通电主和。8月,公开攻击段棋瑞的“武力统一”政策实为“亡国的政策”,直系将领纷纷响应。1919年12月,冯国璋死后,与曹锟成为北洋直系的首领。
众所周知,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从1917年上台以后,为实现其“武力统一”政策,大借外债,扩充武力,对外“宣而不战”,对内“战而不宣”。对于巴黎和约,段祺瑞一开始就力主签字,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也竭力向大总统徐世昌进言,公然为日本侵略作辩护。在他们的影响之下,北洋政府在山东问题上动摇、妥协。与皖系妥协退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吴佩孚的对日态度。巴黎和约问题发生以后,吴佩孚连连通电,揭露日本的侵略野心:“日人此次争执青岛,其本意不止在青岛,其将来希望,有大于青岛数万倍者”,因此,“青岛得失,为吾国存亡关头。如果签字,直不啻作茧自缚,饮鸩自杀也”。[2]与同侪相比,其见解之精辟可谓一语中的。针对当时中外关系,吴佩孚认为中国处境已“如临岸之马万不可轻策一鞭”,劝诫大总统“勿为众议所惑,勿为威力所制”,“临大惑,决大计,当机立断”,[3]从速电饬专使,拒绝对日签字。吴佩孚还表示,卫国是军人天职,与其签字贻羞万国,毋宁背城借一。如国家急难有用,他愿率部作政府后盾,备效前驱。当外交成败关乎国家前途之时,吴佩孚敢于打破沉寂,公开发表意见,强烈反对条约签字,慷慨激昂,确实表现了“军人卫国御辱的决心”。[4]参加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以国内的群众反日运动为后盾,于1919年6月28日拒绝在和约上签字。但日本帝国主义并未就此罢手。它一面胁迫北洋政府补行签约,一面运动北洋政府对日直接交涉。北洋政府态度暖昧,犹豫不决。山东父老乡亲为自身存亡奔走呼号,多方运动。吴佩孚在浓浓乡情的感召之下,遂联络同乡军官48人联合通电,反对直接交涉。他说:“大抵强国与弱国交涉,利在单独,不利于共同,利在秘密,不利于公开。至弱国外交,则适得其反”,故“直接交涉,结果必于我无利”。[5]况日本是根据德约,援引二十一条,若直接交涉,便等于承认其继承德人利权,实际上等于承认二十一条为有效。如果是,则国体扫地,以后更无以立国于世界。吴佩孚建议政府应据理力争,亦可留作悬案,以为将来解决留有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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