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权主义者,她脾气大极了,在贵族的沙龙聚会上遇见吴起,拼命挖鼻孔,扒眼睛,头发烫得像个鹦鹉,大呼小叫,喝酒醉,砸杯子,撩裙子,还露出了肚脐上俩金晃晃的金遛子,一伸舌头,吐出舌头上的俩金环儿。吴起怕了这个骄横的后现代主义新新人类了,赶紧拒绝掉这门婚事。
公叔痤于是笑嘻嘻地对魏武侯说:“您看,吴起太不给面子了。果然不想常住咱魏国,生怕娶了您公主,拖累他跳槽。”
魏文侯于是派使者拿着“金牌”,调吴起回国都。吴起比岳飞聪明,知道回去没好事,收拾了一下书本,逃离西河,奔楚国避祸去了。
在哪里打工都没落了好的吴起,随着两个仆人,走到河南许昌附近,看看离楚境很近了,回过头,无限眷恋地朝魏国西河方向投去深情一瞥,止不住热泪纵流。西河真是他建功立名的地方,几十年苦心经营,最后竟帐然离去!
仆人见他流泪了,问道:“您把天下事看得很轻,给谁打工不是一样,丢掉魏国就像扔了一个破鞋子。可是您离开西河却伤心流泪,这是为什么呢?”
吴起回答说:“你哪里知道,如果魏武侯信任我,而使我坚守西河,那我一定可以帮助他灭亡秦国。现在他听信谗人之言,我走了。西河要被秦国夺走的时候不远了,魏国将从此削弱了!”
按照马斯洛需求曲线,人对成就感(self-achievement)的需求是最高级的一个层次,谁都不愿意看见自己经营的事业化为一场流水的泡影。果然,次年,秦军即占去了陕西华陨。到本世纪下叶,秦人经过商鞅变法而渐强,秦国终于尽占西河之地,越过黄河天险,在山西西境建立挺进中原的前进基地。山东列国失去了御秦的黄河天险,随时都可以被秦人攻击。
反过来,如果魏国能任用吴起而并吞落后的秦国,以富饶的山西关中基地作为战略依托,以晋南地区为滩头阵地,就可以随时攻打中原。攻打不利,随时又可以退保关中,(因为陕西关中又号称四塞之固,表里河山,易守难攻)。后来刘邦争天下,就使得是这个战略,以萧何守关中,作为军粮和给养的大本营,自己则带着众将逐鹿中原。
吴起来到楚国是在公元前387年,新世纪的黎明把幽弱的清光泼洒在停滞于鳄鱼时代的老大的楚国江山。楚国自从180年前在“鄢陵之战”、“三驾之战”与北方霸主晋国打成平手以后,又遭到了新崛起的吴国累年攻击,被迫在一个世纪前迁都鄀城(因为郢都被阖庐打破了),随后发生“白公胜之乱”。
这些重创是坏事业是好事,好就好在,动荡带来了国内新势力的萌发,盘根错节的老贵族们在外力和内乱中被干掉了一批。楚国就像脱了皮的蛇,又有了再兴的新机。果然,它接下来的第30-50年期间,楚惠王前后灭掉陈国、蔡国、杞国(杞人再也不用忧天了)。这三个国家从前依赖于吴国,随着吴国的破灭,吴在河南东南部,以及苏北地区的殖民地,就都被楚国接收了。(而此时越王无力经营中原,基本是回保吴越原有老窝)。
接下来的50年一直到现在,当赵、魏、韩三个朝气蓬勃的国家开始积极革新的时候,楚国却墨守陈规,失掉深度复兴的惯性,没有太大作为,国君换了两三个,真正有权有魄力的却没有,还被赵、魏、韩的大兵,压着打过来两次,楚兵败于大梁、榆关(河南开封)。
楚悼王混到第15年的时候(离死还有6年),他听说吴起奔到楚国来了,十分高兴。他也想改变楚国上百年积弱的局面,也想广求贤才,变法图强。
楚悼王先封吴起为“弼马瘟”,到宛城挂职锻炼。宛城就是从前的申国,被楚国吞灭后成为北境重镇(即今河南南部的“南阳”,作家老汉“二月河”,就是天天在这儿写作呢)。
春秋以来的斗争,明线是诸侯间的竞争,暗线是君臣的较量。吴起明白楚国国贫兵弱的结症,就是那些国君的七竿子、八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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