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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吴芮》之九:番君善政
作者:卢新民    文章来源:余干之窗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4-11-16         ★★★★★
       大家好,在上集《任番阳令》中我们说到,吴芮带领手下亲信来到恶霸梁猛盘踞的浮龙岭。在龙山抗匪之时,一般都是匪徒主动来里挑衅,而现在吴芮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易守难攻的匪寨。当蒲将军高声宣布完官府告示,寨子里的梁猛等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狂妄地向他们示威。蒲将军正打算带着士兵冲上山寨,被吴芮及时阻止。吴芮知道自己带的人少,而匪寨易守难攻,匪徒众多,强攻肯定吃亏,便回到县衙,与许易等人商议计策。许易建议吴芮秘密去龙山调兵,待援兵到来,兵分两路,一路悄悄从寨后进行包抄,一路在岭前引蛇出洞,待梁猛率匪众出寨之后,一举拿下梁猛匪巢。

     于是吴芮一面命人悄悄带着印绶赶赴龙山,一面派探子每天打探寨里的动静。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龙山兵寨中调来的500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浮龙岭后面悄无声息地撒下了天罗地网。吴芮让蒲将军带领士兵再次来到梁猛的寨前挑战,梁猛果然上当,率数十名家兵气势汹汹杀下岭来,蒲将军等人诈败而走。梁猛匪众刚追到岭下,就听见身后一阵呐喊,无数火把从后面包抄过来,蒲将军率领亲信士兵杀了个回马枪,接连几剑砍翻几个匪徒,直奔梁而来。梁猛见官兵人多势众无心恋战,率匪众四散奔逃,早被官兵围了个严严实实,只好束手投降。

当晚,皓月当空,火把闪烁,县衙在衙门前临时搭建的土台上,举行对恶霸梁猛的公审,台下围观的百姓上千人。当吴芮宣读完以梁猛为首的梁氏家族的罪行,下令处死梁猛时,台下一片欢呼。新任番阳令处死恶霸梁猛的消息不径而走,番地百姓奔走相告,拍手称快,极大震慑了当地其他的恶霸和盗匪。接下来几天,在百姓的检举下,吴芮又带人抓捕了50多名民愤较大的恶霸和盗匪,并将这些犯人连同梁猛手下的一些骨干押往骊山服役。

随着当地社会治安的好转,吴芮在番阳百姓心目中的威望迅速提高。不久,吴芮将家人从龙山接来番阳,一家人重新团聚,手下又多了吴郢、吴臣、吴浅等几个子侄辈年轻将领,如虎添翼。这时,减轻徭赋的事就提到了日程上。吴芮派人将下面报上来的各乡住户、人口和田地数字一一进行核对,在尽量缩减县衙和官吏开支的基础上,经过认真核算,将百姓的赋税减轻了三分之二,徭役减轻了二分之一。减轻徭赋的告示张贴之后,番阳百姓个个喜笑颜开。不久,吴芮又选派了20多名官吏下乡,督促和帮助各乡村兴修水利,疏通河道,引导农户推行先进的中原耕作技术,推广“芮稻”。他还组织民力修通了通往各乡、村间的道路以及番阳通往外地的道路,以便发展贸易。

面对地广人稀的绵延丛山,吴芮下令大力支持开荒,并宣布:凡是家中劳力过剩的,只需向里长申报,便可自行开荒,新开荒地一律免税三年因生活贫困而实在无力完成赋税的农户,由里长上报县署,经核查属实者一律免税流亡来的外来户,可以向县署申报,一律按人口分配耕地、种粮,由县署出面帮助安家,并免税一年。一系列鼓励农耕、革除弊政的措施,让饱尝世道艰难的番阳百姓重新燃起了希望,生产积极性得到空前提高。

吴芮还带领手下人深入经常遭受水旱灾害的乡村,发动和帮助村民在湖塘边筑坝,开挖引水渠道,期间他和当地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休息时,他就给大家讲大禹治水的故事,激励大家的斗志。一起劳动的村民和士兵们无不称赞他是一个好县令。

转眼便是秋收,当年虽是大旱之年,但在番阳县署带领下,当地百姓仍然获得了。按照往年秦庭赋税,即便是风调雨顺的年景百姓也没有足够的粮食维持温饱,而如今按照吴芮制定的赋税政策,上缴之后尚能余下大半仓的粮食,百姓无不感激涕零,齐声称赞吴芮英明贤德。番阳不少百姓纷纷担着满筐的粮食菜蔬来到县署,请求吴芮收下,并且把吴芮尊称为番君

    此时秦庭已是风雨飘摇,天下盗匪四起,番阳在吴芮的治理下却是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被诸产,久并来田,莫不安所,意思是说当地百姓男耕女织、人民安居乐业、各项事业欣欣向荣。但毕竟番阳地处内陆,别的撇开不说,单是食盐这项生活必需品,就必须与沿海商贩进行交易。往年,天灾人祸之际,商贩们经常不能按时来到番阳,民众就得过上很长时间缺衣少盐的日子。为了解决当地百姓的后顾之忧,吴芮号召农户在耕种农田之余,种植苦荼、天麻等经济作物,在秋收之后从事采摘果品、收集药材、野兽皮毛的副业,承诺由县署出面统一收购。同时,以县署名义出面与那些商贩进行交涉。

这一年秋冬之交,沿海的东越商贩三五成群,翻山越岭来到番地,运来了百姓需要的衣物食盐等货物。当第一批商贩到达番阳,竟破天荒的接到新任县令吴芮邀请赴宴的请柬。吴芮把这批商贩请到县衙,经过协商,由吴芮以官府的名义,把县署出面收购的皮毛山货与商贩的衣物食盐以公平的价格进行交换,而且赋税比以前减半。吴芮的这一招既能及时收缴赋税,又免去百姓货贱钱贵的亏损,同时垄断本地食盐的经营权;不但能从商贩手中截获相当的利益充盈钱库,而且将关系到千家万户必需的衣物食盐的物价牢牢掌握起来。这些与民生息的务实政策,在较短时间内就使吴芮治下的番阳,从秦庭历年苛捐杂税的重压中得以喘息过来

这时,秦二世统治更加残暴奢侈,天下百姓是“男子力耕不足粮饷,女子纺绩不足衣服,竭天下之资财以奉其政”,秦朝统治到了“人人思乱,四海鼎沸,草泽竞奋”的地步,反秦风暴一触即发。虽然身为秦朝官吏,吴芮同样对秦二世的暴政痛恨不已,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审时度势,做好两手打算:一方面在番阳广施仁政、造福越地百姓,一方面仿效在家乡龙山时建立兵寨的方法,大量招兵买马,抓紧训练。吴芮在番阳城外吴江山、德胜山等地建起了兵寨,很快招收了数千人。为了减轻百姓负担,招收的士兵一律在兵寨自给自足,一边劳动、一边训练,以兵养兵。因为番阳农业丰收、吴芮贤德名声远播,周边地区大量难民涌进番阳,吴芮将这些难民之中的青壮年男子全部招进兵寨,这样既增加了兵源,又减轻了安置难民的压力,可谓一举两得。吴芮在治理番阳的同时,又派吴郢、吴臣等人在现在的景德镇瑶里、南丰一带操练兵马,准备迎接一场新的风暴的到来。

吴芮在席卷全国的反秦风暴来临之时,是如何应对的,我们下一次再聊。



图片 

鄱阳吴芮祠吴芮坐像,上书“江湖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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