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南永宁,招降伪总兵官陈希贤等及其将士与家口1 400余人。在迤西,招抚文职官员张佐宸等150余人、武职官员曹延生等50余人。
攻取沅江,剿杀沅江首领那嵩等,活捉将军高应凤等人,获关防印一颗,招抚黔国公沐天波之子沐忠显及家口投清,剿杀将军那伦等人,获马200余匹,招抚公安伯李如碧等,各带家口将士6 600余人、马1 960余匹、伪金银铜印共16颗、敕扎236张。
“伪将军”杨武带领□兵共3 400余人,家口共7 500余人、马一千□百八十匹、象4头并官印4颗、敕扎69张;游击胡国才率兵400余人、印防14颗来清军投诚;还有副将孙崇雅等及兵七八百余、家口700余;“怀仁侯”吴子圣等率将吏士兵760余人、家口960余人、马230余匹、印敕2张、官印8颗先后来归。
阳武伯廖鱼带将士690余人、家口690余人、马150余匹、官防印6颗、敕扎88张投诚。
明淮国公马宝、叙国公马惟兴、汉阳王马进忠之子马自德等带将士4 550余人、家口一万一千七百五□余人、马一千四百□十余匹、印防35颗、伪敕扎□□七十余张、金册二□投诚。
总兵王然、李景瑜等人带领所部900余人、家口800余人、关防印1颗、扎70张投诚。
招抚土舍、那杰等并印1颗、象1头;总兵何起龙等带领所部730余人、马120匹、关防印6颗投诚。
成阳侯祁三升、孟津伯魏勇等带部属、家口7 900余人、马1 340余匹、象3头、金银铜印12颗、敕谕扎89张投降。
派官兵剿杀马乃,擒获首逆龙吉兆等;副将丁仲柳带所部与家口500余人、印防4颗、谕1张、马56匹、象1头投诚。
册文在详载吴三桂历年战功之后,写道:
“王(三桂)镇守秦蜀,绥辑滇黔,抚顺剿逆,茂著勋劳。伪永历以明室遗孽,煽集党羽,妄称尊号,窃据一隅……”以下,与上引圣祖指示礼部的话相同,故删而不录。最后,册文特别强调,“特仿古制”,进封亲王,“以示眷酬”,赐之金册、金宝,鼓励三桂“益励忠勤,屏藩王室。钦哉无!”册文不载《清圣祖实录》,见《明清史料》丁编第8本,701~707页。
吴三桂以永历父子的鲜血染红了镶嵌在亲王冠上的宝石,是那样鲜艳夺目,大放异彩!圣祖说得很清楚,特加三桂以“殊礼”,是因为奖励他为清朝立下的特殊功勋。同时,他也毫不隐晦地表明,他给三桂晋封亲王,目的是鼓励他继续为朝廷效忠,以他的力量“屏藩王室”,维护清朝的稳定统治。三桂能否做到这一点,且让后事来证明吧!
在朝廷为三桂加官晋爵,举朝额手相庆之时,似乎忘记了在云南与老挝交界处还有李定国的势力的存在。他已退到景线一带驻扎。三桂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为防止李定国由车里进兵,特令提督张勇领兵万余,分布普洱、沅江一带堵剿李定国。《逆臣传·吴三桂传》。迟至十月十九日,朝廷得到云南巡抚袁懋功奏报:据车里(云南景洪)宣慰使刀木祷的报告:“李定国逃奔景线地方,染病身死。”《清圣祖实录》,卷7,17页。
李定国之死,是由于哀痛永历父子被害所致。当永历及其家属被三桂擒获时,他一无所知,以为还在缅甸,专派副将刘子远率八百精骑赴锡波江侦察缅人动向。未过十天,刘子远疾驰回报永历已被擒获的消息。定国如五雷轰顶,哀痛难抑,绝望地喊道:“恢复事还可为吗?我负国、负君,何以对天下万世!”刘彬:《晋王李定国传》,载《滇粹》。他哀愤过度,病倒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永历被缢死的消息传来,他痛不欲生,哭天号地不止。他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号踊抢地,两目皆血泪”。他不想再活了,只求速死。七天不进一粒,于康熙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去世。《庭闻录》,卷3、《南疆逸史》,卷52,411页。如《行在阳秋》,卷下,载李定国去世时间为七月二十九日。《小腆纪年附考》,卷20,只载六月,不注日期。死前,他把部将靳统武和儿子嗣兴召至面前,嘱咐说:“任死荒郊,无降也。”《小腆纪传·李定国传》,卷30,366页。不久,靳统武也相继去世。定国的儿子嗣兴没有遵从父亲的遗愿,率部投降了三桂。
李定国的去世和其子率余部投降,标志着永历政治与军事势力的彻底覆灭。吴三桂在云贵的一统之局已成。从战争转入和平时期,三桂开始努力经营自己的小天地,自成一地方的巨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