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4年9月23日
清华大学建筑与城市研究所副所长 吴唯佳:过去的十几年里边,北京的建设用地应该在一千一二百,农村建设用地大概在过去十年里面增长了八九百平方公里,所以现在整个北京市的建筑用地应该在三千多平方公里。我们的城镇化速度越来越快,这个过程中间土地问题、农民问题的解决可能越来越尖锐,我看许多干部就利用这个机会,在处理这些问题中间不是那么阳光,不是那么透明、公开,造成的一系列这种后患。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哪有美,哪就会有丑。一个乡村干部能最贪贪到哪去?也许喝醉了有可能,最贪不太可能吧?是吗?来,我们看看这三个例子,2014年9月19日,北京市纪委发布正在对56名乡村干部违纪违法问题严厉查处,朝阳区孙河乡原党委书记纪海义受贿9000余万元,海淀区西北旺镇皇后店村会计陈万寿挪用资金1.19亿元,延庆县旧县镇农村经济经营管理中心原主任袁学勤,挪用公款2400万元,这是本月19日北京市纪检委在其官网发布的内容,虽然这些案例是在一篇北京市纪委对16区县落实“两个责任”开展调研文章中被提到的,但是还是引起了舆论的热议。
市民:
比较憎恶了,尤其他们是基层。
市民A:
现在哪个贪官一贪就上亿。
市民B:
大官巨腐,这种小官巨腐也很严重。
市民D:
从上到下都是有他一定的(把控),下面有个村官,上面有个靠山,他有保护伞。
中国人常说一句话别拿村长不当干部,现在得转换一种说法了,别拿个别的村长不当贪官。过去我们经常在针对反腐败的时候会这么说,别光打苍蝇,不打老虎。近几年来人们注意力似乎被打老虎的劲头给吸引过去了,可别忘了打苍蝇依然是我们艰巨的任务。因为在生物学上,老虎的确是从小老虎一步一步过来的,但是在腐败生物学上,大老鼠可就是从苍蝇转变过来的,而且占据了其中相当大的比例。
近年来随着北京城区的急剧扩张,拆迁的消息屡屡见诸报端,伴随着房价上涨,拆迁户们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大望京村拆迁户:
开车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买车钱不是我自己挣的,肯定有人嫉妒。
大望京村拆迁户A:
现在我们村六百辆汽车,扫马路的开着高级车去扫马路去。
2010年底在北京的大望京村,作为北京市城乡一体化首批试点,大望京村的拆迁补偿总额高达五十亿元,村里一千七百户村民大多获得了一笔可观的拆迁补偿。
崔各庄乡城乡一体化办公室 尤主任:
(大望京村)拆迁(补偿)平均下来,一家应该在三百万左右,六七百万的估计能达到20%。
广州冼村村民 冼先生:
每平方米4到5万元,一签签了20年,签20年到期了,还有一年就到期了,他再签一份补充协议,再续20年,那就永远是对方(开发商)的了。
广州猎德村村民:
总共是38块地块,后来调整过只有17块,实际上我去问过村干部,其实属于我们的只有2块地,那十几块地到底去了哪里?村民毫不知情。
利用升值的土地就地发财,是一些巨富村官的发财秘籍。局统计由郊区而来的广州市白云区,近四年来已经有101名村干部因贪腐落马,多数涉及征地拆迁,为违建充当保护伞。当越来越多的村官学会利用土地去打造个人的财富温床,快速扩张的城市就总要出现这样的财富故事,小村官、大巨贪究竟是个人管不住欲望的执念,还是体制的天生漏洞,造就孕育了他们的成长。
通过一段时期的调研,我们也注意到了有这样一些比较好的做法,比如呢一个就是建构一个第三方的一个公共资源资金资产,主要是村镇一级了,一个公共的交易和监管的平台,那么就是所有的包括土地、资金、资源的租赁,交易工程招投标,建设等等都要放到这个平台上,进行电子化的常态化的全过程的监督。
那么还有就是当村改区之后,可以把已经急剧升值的这样的村级资产,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建构一个实体,同时引入这个所谓职业经理人按照现代企业制度,阳光、公开、高效的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