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组织以省为单位,以宗族人为成员,能够得到当朝的允许,这是一桩很难得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也很少见的事。所以,我们得珍惜。对这种珍惜,不是把它象宝贝一样奉起来,而是我们应该抓紧时机做一些工作,做一些有益于氏族,有益于后世的工作。
历史告诉我们,象这一类性质的省型民间组织,能维持多长时间?谁也把不准。所以,我们的工作要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以为氏族的工作,重心在族谱,省会能在这一良机过程中把全省的各支族谱集拢起来做一次大合修,即是这一历史时期的任务。
提议把全省各县支族谱收集起来的时间为五年,五年的时间考虑在与当朝换届同步,五年以后在省会组织问题上会不会继续允许存在?这事料不到。如果在五年里把谱收集工作做成了,即完成了以后可以做合修工作的基础,即使是万一被中止了,也为下一轮后来者做成了一项事,毕竟有一份能向后人作交待的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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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支的谱族,不要求收集全县的百分之百,有个七八成就行,余下的二三成,送上来的就收,不送上来的不去作求。因为那二三成暂时不愿送上来的,要去要求他们送上来,工作难度很大,会影响整个省会的工作进程。
有暂时不愿送的,我们可以把信息告知他们,要告知到他们之中有权威,能够把握本支系族谱的人。地方上有权威的人都很重面子,其实他们得到了信息以后,大都会采取观望的态度,即怕把族谱拿出去以后会上什么当,又怕没有拿出去而错过了良机,反而会受到本支后辈人的指责。所以他们的心思,是处在矛盾之中的。暂时不拿出谱来的地方权威者,他们手里的本族族谱资料被视着是他们权威的大印,他们还处在认为族谱拿出去了就会失去了威望的心理状态。省会把那个七八成收得差不多了,多做些宣传,把信息再三的传到那二三成的耳朵里去,舆论一浪一浪的推过去,他们会意识到自己落后了,跟不上形势了,相信他们会拿出来。当然,省会也不寄希望在这个二三成就一定要等他拿出来,省会应把这个二三成当成待熟的果实,让下一轮工作人员去摘取。也有可能,这个是时而不熟的果子,会演变成下一轮集谱工作的得力前行者,因为他们会感觉到在上一轮成熟期未能跟上多数同姓人的帮,而觉得有失体面。他们在责怪前辈宗房族长思想顽固的同时,自己会以积极的态度来参与新时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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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984年上头指示各地方要修志书以后,族谱的编修工作也跟着上来了,八几年到九几年之间,全国有好多地方的姓氏修了族谱,在上头对民间文化的逐渐走松形势下,南方不少市县成立了宗亲会组织,以省为单位组建宗亲会的步子,省会走在中间,即没在前,也不落后。在有关族谱的收集和编修工作方面,有很多经验可以借鉴。就省会在筹建期间,也己经收集了不少县市的各支系族谱,这里面不乏艰辛,亦有欢乐。认为这里面还有二个方面需要说一下,一是人的问题,一是地的问题。
人的问题,是指地方有能力做收集族谱工作的人。现在,五六十岁闲在家里的人很多,他们一般都能写会说,尤其是一些离退休的。这年龄阶段的人多喜欢走动或找人说说话,这即是对群体生活的向意。宗亲会即是一个群体,也可以解释为是一个中性组织,它介乎在说官话高调与民情闲话之间,宗亲言语,多含德性道义,文辞修养,这种氛围正适合中老青年的胃口。
在该年龄阶段有听说‘谱’字会出现踌躇心理的或有不少,原因只在二个方面,一是认为自己对家族历史不很了解,二是怕被谱上的繁体字和文言文难倒,怕临场会显得尴尬。出现这种现象的,也多是在一些有文化的人身上。有这种现象的人,往往会把这种心理藏起来,给人造出的影响是这种人顽固或者是不热心于宗族的事。其实事情只要把他心里的症结障碍消除了,他们的作用便会很容易发挥出来。孔夫子也没说他全通文言文,莫言也不敢说他全识繁体字,族谱中的文言与繁体,只要大约认识一部分,通过多看几遍,前文后语拉结一下,意思也就差不多了。当然,文案上面的事情是严谨的,我们在投入工作时,不能去毁灭老谱上的任何文字与格式,要把原样留给后人。
地方上有在本地当过官的,县科局级的较方便把他们号召过来参与宗亲活动,一般情况下,该部分宗亲在刚退职的时候不会来,这是因为他们的思想还需要在职场作用影响下作一段时间的停留,过个三五年,他们的思想得到了平复,在愿意与社会人士交流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去召引他们加入宗亲组织,成功率会高。当过地方科局级干部的人进宗亲会,宗亲会不是需要他们的权力,实际上他们也没有了实质性的权力。但在他们身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影响一些原在他们所属的范围内产生一些作用。比如在乡村谱事上,平时宗亲去拿谱想看看,花十倍的精力都比不上他们熟识的老干部过去说一句话的作用大。
有做过本地或外地县市级的,特别是做过一把手的,他们基本上难出来。原因有多个方面,一是他们怕下面有反对他们的,在场合下怕出现有对他不尊的言行。二是他们在一把手位置上坐惯了,到宗亲组织里头来,他们不一定坐得到第一把交椅,会觉得面子上有些不好看。而实际上,这一类人的心理还在想发挥余晖,他们心里希望有人来作兴他们,要不然的话,以后会落个除了会吃官权饭,没有一点实际作用的陋名声。对这一类宗亲,要注意对待他们的尊重方式,一是少让他们出现在一般性的场合里。在大一点的重要一点的会议上,让他们往台上坐坐,讲话不讲话听他们自己的意见,平时通通电话,听听他们的意见,愿意题题字的就让他们题题字。千万不能给他们下指示,比如叫他们题字,请他们讲话,更不能叫他们去做什么。实际上,有一个以前的场面上人物在该宗亲组织只要露了一下脸,在该范围内的社会小混们便不大会来对该宗亲组织发生危害。这一类宗亲是宗亲组织中的法宝,其作用尚可多能,在一些应对政策性的技艺指导方面,从他们那里出来的方子,一般多有灵验。
地的问题,是指同一个县份有着不同的地方习俗,辟如老言所说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河这边做得轰轰叫,河那边无动静,这是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的情况。被河流山脉相隔的县份,一水一山把一个县分划成二个不同音俗的区间,河东不听河西的,山那边不听山另边的事到处都是。这个看似与修谱关系不大的问题,却为我们做收谱工作提示出了信息。针对这种情况,省会应对的是在该县多设一个联络员,有地跨大的,被分割成多区块的,最好是一块设一个,每个区段都有热心宗族事的人,多人多力,做事有效率。
一县有二到三个不同乡镇的去做事,他们之间有个地方消息的互通,也有个技艺的互补。由于相隔地不远,有时候他们二个人互帮着到一方的地方去,一是二个人增加了胆气,也有个商量,二是乡村地方多作兴外来的菩萨灵,二个人一唱二簧,事情也就顺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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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谱大合修,只是省会工作的主干,其枝叶必不可少,一个健康组织的外形,多体现在枝叶是否茂盛上面。在这一个问题上,认为省会要定期出些刊物,作用在持续的告知外界,我们很活力。我们在收集族谱家乘的同时,可以顺带刊物资料的采集,其内容可广泛着眼在地方特点上面。目前,尚有大部分民间特色文化没有被官方采用,这对宗族刊物来说,是一项很好而且很大的可用资源。乡村民间文化资源丰富,色彩浓厚。比如童谣,寓意形象,富有启迪性,结合现代科学进行幼教,有很多地方可以借以引用。又如农谚,指向明白,象征象意,种植生养尽在其中,对研究地方作物有很大的指示作用。还有乡音乡语、口头禅,山歌词话、俗字联,特艺特技、方药引,打士辨士、土郎中。诸如那些:奸脚鸡(麻雀),苦哇(鸦)王,娶了老婆不要娘。一脚鸡、二脚飞、三脚跳、四(死)起走(一种玩土梭的活动)。一个谷、撑破屋(灯谜)。这一类的民间文化,老一点的乡民非常喜欢讲,我们可借用该方法调动他们参与宗亲活动的积极性,乡村民风还处在见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言语印到书上去了,情绪会特别兴奋的思想阶段。此也本是纯粹的市井文化,在现代步伐的快节骤下,这些文化己趋向被埯没。目前,该类文化还有抢救的时机,尚再过个二三十年,就难找得到踪迹了。这是一项民文宝贝,我们把它收集起来留给后人,虽然是份功劳苦劳的混成果子,但毕竟是一份带着荣光的人文历史。还有那些逸闻轶事、山海经,宗教信仰、慈善捐,古传旧说、聊斋篇等等,都属于人民文化。
人类的文化工作,有人的存在就有工作可做,总之,是为了生活的多彩,至于我们以后还有那些工作要做,以为象俗传的古话一样,吃泥萝卜,吃一搓,揩一搓,是为正确。任何事情的发展规律也是这样的,不停的解决问题,也不停的在产生新的问题,而新的问题,恰好是在为我们指示新的工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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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于族谱以及历史文化的宗亲,在收集编撰文献过程中,要经得起风浪,一些来自文人方面的言话,往往会深深的剌伤人心。比如在收集资料时,有言语说我们不懂,这个算是轻微的,不懂可以学嘛。当我们撰写了一些文章后,那些人会出来指点这里错了那里错了。特别是那些说这里句不通,那里词不意,说我们没文化,没读书带有羞辱性之类的言语,给人的打击力最毒。这类人说错,又不给错以修正,说不通不意,又没个通的意的解释出来。认为对待象这样的情况,我们不去予以理会,道理很简单,这一类人可能上了十几二十年的学,但他们只会上学,不善思想,不会写作,他们拿不出自己的东西来。他们的指点,只是在他们生活的周围摆弄一下自己,做出一番是个有文化的人的样子来,以维持一下他们平时在周边人群的所谓形象,希望在熟人圈里能受到人家的尊敬。让他们去说吧,他们只是在借以降低我们写出来的作品地位,以为可以美饰他们的脸面而己。我们只要继续写下去,这种现象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我们自己的功底在不断的巩固加强,文篇不断的涌现出来,在现实面前,好歹对错,人们自然会有评判。
我们编撰文献,不说我们的是全对,我们允许批评,而且认真听取不同意见,诚心对待诚意的批评者。对批评的认识是医生在给顾客作检查,有病就治,没病作防,没病是防得好,病少是治得多。探讨性的文章要多写,研究方向错了没关系,退回来重起头就是,不往方向投石发箭,焉得知前方是错是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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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起源于泰伯得姓,吴氏以泰伯为一世祖。有族谱以黄帝为一世,往下去续写世系,在这里,我们不去说对错,只说编修吴氏族谱,吴是第一世。在堂号上面,吴氏惯用“渤海、延陵”二个号,支系中用的是那一个堂号,认为尊重支系的历史。省会大合修不去做拉郎配的事,一些强拉支族归系的作法,是引发不团结的因素,此事己有前车之鉴,毋须多说。有宗亲提出“统修不归宗,没有意义”。对这个说法的解释,其实也简单,吴宗归一在泰伯,总根在这里。
对于世系、吊图的牵连,以为注重以下几个方面:一、(1)在支族上面,着重落基始祖以后的记载,这里发生错误的概率很小,几乎可以完全采用。(2)落基始祖之前的上三至五世,采用旁证方式进行探索研究。旁证未参加过本族联修过的同系记述可信度重于同修过的同族。(3)根据落基祖上三至五世欧谱上面的记载,进行实地调查,与实地名称相符的,有可信度。二、在时间上面,取唐代、北宋时期的可视为系源祖。南宋以后没有迁徙史的,可信度高。明代以后没有迁徙史的,可以照本采用。三、凡有争议的,一律听从本族自己的意见。
世系、吊图中间有断节的,工作留与后代人去做,宁缺勿滥,滥竽充数会障碍了人们的正常视听。近十几年各地慢慢出现的谱牒把一些有误接现象的纠正了过来,也正是因为旧谱中间有断接促使了族人去努力觅寻,如果有一个滥竽在那里,后代人不知真伪,便会懈怠了去研讨的心情,这样一来就会误了正事。还有连年不断的出土物,推翻了不少人们固以为是真的历史记述。随着科技的前进,验证同系同族宗亲的科学技术己经有了说法。所以,我们不能为了把线连上去的想法,去做增道设坎的臆断行为,那样会妨碍后人研究,增加后代人的工作量。
有宗亲认为,即然日后科学技术能把每支同族同系的情况都弄得清楚,而且又快捷又准确,那合修起谱来也肯定会很方便,我们现在何必要去做这些费时费精神的事呢?这个事要分二下来讲,一是把各县支族谱归到一起来,有一个中心,各支系都可以通过中心去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免除了各县到处去跑,费时费力还不定找得到保管族谱的人。族谱分散在各个县乡村,好比稻谷还在禾田里,谷仓的作用,也就是要有集中,即方便了自己管理又方便了外散分流。第二个是事情变化大,自然灾害、人为失误事故都可能发生。或三二年亦有失谱的可能,比如元代毁汉族族谱,文化革命烧书等情况。省会把族谱收到一起来,各县乡村支系一下就可以拿到本省的全部谱资料,万一有以后发生失谱的现象,这县少了邻县有,这村少了到另村又可以得得到,可以大大的减少没资料可见的现象。
(2012年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