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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侠(二)
作者:吴惠民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10-12           ★★★★★

        给老砂锅家族修编家谱的敖书印却出去了,回家后将几句写在一张纸条上的话,让病重的了老私学先生看;老私学先生边喘气边点头,枯瘦的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兴奋。纸条上写的是傲氏家族的事,终生崇敬苍圣人和孔子的老私学先生,仿佛看见所有汉文字都在他面前变得灵动起来,在老私学先生的眼里,全世界再没有比汉文字更伟大的文字了。

       贺萍的父亲来接贺萍和外孙。他并且顺便看望病重的老私学先生。老私学先生做过贺萍父亲贺谷粒的启蒙老师。凡背诵不过《弟子规》的学生,都必须挨手板,贺谷粒曾挨过老私学先生的手板。
       贺 萍和硕硕坐上父亲开的厂河车,敖书印将他们送到大门前;贺萍让硕硕和爷爷再见,硕硕伸出手来说爷爷在见,敖书印忙将百元票子和一本书叫《弟子规》送给贺萍,让贺萍交给硕硕;敖书印一直认为:大二子之所以让他失望,是因为没有读《弟子规》的缘故。贺谷粒驾车离去;他觉得女儿嫁给教书世家后,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他再也不想再见到老教书后的儿子——亲家哪山核桃脸。

      贺萍和敖世勇是同班同学。他在初级中学时,贺萍迷上了言情小说,而敖世勇则迷上了武侠小说而不能自拔。他们两人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班主任钟文秀警告过他们许多次,但毫无其作用;吴国成校长命令他们退学。敖书印为此找学校领导和班主任。数次被学校拒绝,又数次走进校门的敖世勇仍改不了老毛病,贺萍也是如此。5年后,走出校门的敖世勇和贺萍结为夫妻;小两口手挽着手去看吴校长。当他们携手去后,吴校长气愤的连摔了几个茶杯。

     儿子结婚后,敖书印希望儿子儿媳能帮他摆脱困境;然而,令民办教师大为失望的是:儿子儿媳不是栽植苹果树的料,也不是经商的料;从此,民办教师只顾了自己的苦干,不再理睬儿子和儿媳了。生活的重压, 繁琐家务,养育儿子的辛苦,使得贺萍不再看言情小说了;但敖世勇却没一点变化,离开校门的敖世勇不仅爱看武侠小说,而且把自己想象成故事中的人物,走上行侠仗义、济危弱助、除暴安良的江湖路;初出江湖的敖世勇不知江湖险要人心叵测,五年前他在永宁山拜会了一位李家剑 法的高手,李家剑法据说出自于闯王李自成之手。这位李家剑法的高手,年近九旬,白须垂胸,精神头十足的还能爬上永宁山的山顶砍柴,老人的生活十分清苦,但没有忘记江湖义气,给敖世勇传授了李家剑法十三招,之外还将自己种的几十斤土豆送给敖世勇作为奔走江湖的盘缠,敖世勇用破旧的摩托车带着土豆在小镇上歇脚,当他用土豆给自己换顿饭吃时,却被当地派出所当小偷抓了起来,派出所的警官说,最近农民的土豆总让人偷走。土豆是当地农民的主要经济来源,派出所有义务保农民利益不受伤害。干警给洛水侠戴上表示现代文明的铐子,并将他关进固若金汤的石窑洞里。三天后被放了出来。但老人送他的土豆,却让干警用猪肉炖粉条给吃光吃净了。

    金大师笔下的武林豪杰的各个都是大口吃肉,大碗的喝酒;而初走江湖的敖世勇却不得不经常得饿肚子。这天他走进名叫 自家疙台的村庄准备讨口饭吃,却见几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满脸怒气的从一家院里拉牛赶羊;主人和这几位年青人斯打了起来;敖世勇怒从肝边生,愤从心头起,一个箭步冲上去,先用黑虎掏心,接着用旋风腿。将这几个年轻人全打翻在地,仅用几个小时,当地公安机关将敖世勇抓了起来;他的罪名是妨碍公务,半个月之后被释放出来时,不仅腿拨了,而且连腰也伸不直了。

     在行走江湖的几年时间里,连敖世勇也不知道自己被公安机关关押过多少次了;敖书印为他这个儿子伤透了心;贺萍和她的娘家人也对敖世勇不满;左贤庄人也像这外人似的看他,如同他是一个怪物,而敖世勇本人认为他自己读金庸已经读出了精髓,中国没几个金迷能读出金大师武侠小说的精髓的。他认为行侠仗义,济危扶弱,除暴安良;永远是武侠豪杰的立身之本;全世界的金迷都不出这一点的,那就不是内金迷了。敖世勇最看不起没有奔走过江湖的伪金们。
   而“洛水侠”敖世勇给贺萍带来的是什么呢?贺萍曾数次乘车数百里路,替丈夫向公安机关交罚款,将丈夫保释出狱,最是贺萍不能忍受的是:落水侯将他绑在沙发上睡觉;敖世勇说他崇拜的江湖英雄是武松。武松终生未娶妻生子。武松的血在刀刃上也不会滴落。

   昌河车进娘家的院门了。母亲叶脉青在院子里晒面酱。她不好骂刚进们的女儿,便骂修家谱的敖书印羞了先人;贺谷粒说古时候的名门望族都修家谱。叶梅青骂:你看他那个儿,都快成日本浪人了:当初我就不同意萍萍家那个半生胚子,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他浪荡的人都寻不着了:贺谷粒说世勇会回来的。叶梅青说:牛年马月才会回来;让萍萍跟他离,硕硕咱管着,将硕硕的户口转来,让硕硕姓贺。

    贺谷粒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叶梅青早想让硕硕给贺家顶门立户了。

    贺萍不敢哼声,他一但哼哼说话,母亲的脾气就会更大,而且越吵越厉害,她牵着硕硕躲到黑屋里,恨不得用棉花塞住耳孔;但母亲的吵闹声还是躲到舅屋里,他恨不得拖着硕硕大哭一场。

 

文章录入:吴新友    责任编辑:goh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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