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宗谱之奇(10)
账单待审
人们知道,家谱记载的是同宗共祖血缘集团世系人物和事迹等方面情况的历史图籍,家谱属珍贵的人文资料,对于历史学、民俗学、人口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的深入研究有其不可替代的独特功能。从这些宏观的角度观察吴氏宗谱,当发现多处数据异常,有待审核。
其一:当代吴姓的人口约2665万,约占全国人口的2.05%,为全国第十大姓。在吴氏的衍生姓氏中,武王封仲雍曾孙周章之弟虞仲于北虞,其后姓虞氏,虞姓人口约31万,占全国人口总数的0.024%左右,在全国姓氏人口排名第244位。仲雍的五代孙、第六代吴王柯相会诸侯于柯山,因山得名,第九代吴王柯卢公尊曾祖父之名,以名定姓,后裔遂成柯姓。柯氏人口约80万,占全国人口总数的0.062%左右,在全国姓氏人口排名第165位。至于寿梦五子厥由(19世)之后姓厥由氏;烛庸(20世)后代谓烛庸氏;盖余(20世)后裔谓盖余氏;夫概(20世)后裔改姓棠溪氏;庆忌(21世)后裔改姓庆忌氏;季札嫡长孙濮婪(21世)逃隐改姓濮氏;季札封延陵,后代有姓延氏、延陵氏、延州氏者等等,在官方公布的人口排名300名(14万人)之内,这些姓氏均不见在列。
吴氏、虞氏、柯氏开氏时间在同一时代,吴氏至18世寿梦几乎尚属一脉单传,为何如今吴氏人口是虞氏的86倍,是柯氏的33倍?厥由氏、烛庸氏、盖余氏、棠溪氏、庆忌氏、濮氏的形成时间当与吴氏夫差,逞之、征生、重道、子玉五大主干世系起步时间相同,为何瓜瓞繁衍进程却无可比拟?
其二:从各地吴氏宗谱世系记载来看,不仅泰伯、仲雍被尊为吴氏开氏始祖、传代始祖,且仲雍至寿梦是吴氏1—18世唯一的一条传承世系线,因此寿梦也成为名副其实的吴姓共祖。反观左台吴氏世系,自63世少微至80世共18世中,左台后裔莲塘、城门、金竺、石岭(不含丰溪)四派中迁徙各地成为分支始迁祖的就有130多人;江南吴氏始祖宣公后裔自71世宣公至88世共18世中,迁徙各地更多达418人次。《至德宣公》文中称,在江南吴氏始祖宣公200岁冥辰之时(1074年),其贤孙已达360余人(未含女);诸多宗谱有宣公“生三子十八孙七十七曾孙三百六十元孙”的记载。
尽管仲雍直下18世与少微、宣公直下18世所处时代不同,其社会环境、生存条件或许有天壤之别,但人类本身遵循的繁衍规律当趋向一致。反差如是之大,又该如何解释?
其三:在当代2600多万吴姓人口中,我们无法知道入编吴氏宗谱的人口占多少比例;也不知道入谱吴姓人数中,諸樊系、季札系各占多少比重;更无法统计未入谱的吴姓人数多少是諸樊血统,多少是季札后裔。不少宗亲在为宣公属渤海派还是延陵派,左台属夫差系还是征生系争论不休,这不仅是宗谱本身亟待定论的重大问题,也涉及人类繁衍的一般规律是否被打破。
主流世系的不同归属将极大地改编五大主干世系的人口比重,我们能否跳出就事论事的圈子,从谱牒学、人口学、统计学等宏观角度加以审视,从而得到应有的启示呢?
其四:吴氏宗谱世系与史记《周本纪》、《吴太伯世家第一》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反之,谱牒又是编修史记的重要材料依据。《史记·太史公自序》云:“维三代尚矣,年纪不可考,盖取之谱牒旧闻。” 可见,司马迁著《史记》,叙述三皇五帝及夏、商、周三代之史实,就多有依据旧传之谱牒。史书与谱牒可以互为印证,但是,或许只有记述著书时代的那一段最为可靠。明初人口大迁移距今仅600多年,许多姓氏宗支已实难判定始迁祖及祖源世系,由此可以推测,司马迁要写清3000年历史要留下多少待考!
祖地吴氏统谱1800多年中共修15次,其修纂的连续性和资料的完整性确实是各姓氏谱牒中罕见的。但是,从创谱到第一次续修时隔495年,会留下多少缺失与遗憾?左台吴氏宗谱创谱于唐,其祖源世系是如何考证确定的?宗谱谱序会有一些世系源流的概述,但史书只有符合考古发现才是可行的,被考古资料证实已经发生的历史才是史实,一旦史实证明谱序的世系源流有误,那还有必要拘泥与固守吗?
既然吴氏宗谱有太多的“数据异常”,那就组织一轮严格有效的大审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