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芮》之十二：联合抗秦

　　大家好，在上一集《出师捷报》中我们提到，吴芮易帜起兵之后首战告捷，梅鋗来归，又有闽越王无诸和越东海王摇领兵归属，队伍不断壮大。但吴芮深知，仅凭自己的兵力，是难以战胜秦朝名将章邯率领的秦军主力的。在目前众多的义军队伍中，项梁、项羽叔侄领导的项家军势力最大，于是吴芮决定先派人去联络项家军。

　　因为蒲将军曾经在项梁父亲项燕手下做过小头目，吴芮决定派蒲将军前去联络项家军。但考虑到使命的重大，吴芮决定先派英布率3000人马前去探路。

　　几天之后，英布他们在宿州（今安徽宿州）附近遇到了陈胜手下大将吕臣的部队。原来陈胜被车夫庄贾杀害，张楚政权覆没之后，吕臣重振旗鼓，组织了一支近万人的头缠青布的“苍头军”，攻战了陈县，杀死庄贾。但不久，章邯派左右校（xiào）（校，是秦末在“将”之下，“尉”之上的军官）率两万人马再次攻陷陈县，吕臣率残部突围南下。英布当即表示，愿帮助吕臣收复陈县，吕臣大喜过望。当即一起谋划，准备在离陈县不远的清波一带的密林伏击秦军。清波，在今河南新蔡西南。清波一战，这是英布登上秦末战争舞台青史留名的第一仗。吕臣在阵前挑战，引诱秦左右校出击，英布率3000将士埋伏在密林中。当秦左右校来到密林附近时，英布一马当先冲出来，犹如神兵天降，左右校见英布勇猛异常，心中胆怯，两人联手战英布，也丝毫占不到上风。战到20几个回合时，英布大吼一声，一枪将左校挑落马下，右校见势不妙拔转马头就跑，被回头掩杀的吕臣一剑砍落马下。秦军将士见主将已死，纷纷缴械投降。吕臣的苍头军就这样重新收服了陈县。

　　英布帮助吕臣杀死秦左右校收服陈县之后，继续往东寻访项家军。这段时间，东阳（今浙江东阳）县令被一伙起事的少年杀死，众人拥立东阳县吏陈婴为王，数日内就聚集了2万之众。可是，陈婴遵母命不敢称王，投奔了项氏。这一天，项氏叔侄正与陈婴等人议事时，听说英布奉番君之命率数千将士前来助战，项氏叔侄正在招揽八方英雄，又见英布相貌生的威武豪杰，自然十分高兴。英布便将番君吴芮如何易帜举事、募练兵卒、安抚百姓，以及自己帮助吕臣克复陈县等事一一述说，项氏叔侄赞叹不已。

　　　几天后，项氏领兵渡过淮河向西进发来到彭城（今江苏徐州），遇到了景驹、秦嘉军队的阻拦。秦嘉原本也是陈胜部将，在陈胜死后，他自立为大司马，拥立秦末楚国贵族景驹为楚王。项梁怒骂景驹、秦嘉背叛陈王，大逆无道，派英布出战，英布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很快打败秦嘉，并将景驹、秦嘉杀死。

　　　这里要插叙一件事。前面提到，张良在陈胜起义之后，拉起了一支百来人的队伍，但自感身单势孤，难以立足，听说秦嘉立景驹为“楚王”，率众前去投奔，途中正好遇上刘邦率领义军在下邳一带发展势力。张良和刘邦两人一见如故，张良多次以《太公兵法》进说刘邦，刘邦多能领悟，并常常采纳张良的谋略，张良由衷感叹：“沛公殆天授！”意思是说沛公刘邦是老天爷让我辅佐的王者。于是，张良果断地改变了投奔景驹的主意，决定跟从刘邦。

　　　这时，吴芮收到英布派人送到的书信，得知英布已和项氏叔侄兵马合在一处并杀敌立功，非常高兴，决定马上派蒲将军再率7000人马动身北上相助项家军，自己则留在南方经营越地大本营，静观反秦局势发展。

　　　项家军一路引兵北上，所向披靡，驻扎在薛县（今山东滕州东南）时，与前来的蒲将军率领的部队合兵一处，进一步壮大了项家军的声势。这时，刘邦率领的反秦义军也来到薛县投奔项梁。此时的项梁，手下已有7万多兵马，但他还只是当初陈胜所封的“上柱国”这个称号。项梁意识到如今天下义军群龙无首，正需要一个“登高一呼”的核心人物，便在薛地召开义军将领大会，项羽、陈婴、英布、蒲将军、刘邦、张良等人都参加了会议。这时，年近70的范增听说项氏大军驻扎在薛，特地赶来进言道：秦灭六国，楚国最冤，所以天下流传“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建议义军立正宗的楚王后代为楚王，多数人都表示同意。项梁就把范增留在身边当谋士，并立即派人寻找楚王后代，结果在乡间找到了给人放羊的楚怀王孙子熊心。

公元前208年7月，项梁在薛地，正式立熊心为“楚王”，仍然称怀王，后又称“义帝”，定都盱眙（xūyí）（今江苏盱眙），封陈婴为上柱国，封英布为当阳君，自封为武信君。张良借机向项梁建议立韩国贵族韩成为韩王，因为张良帮助过项梁堂弟项伯逃脱秦朝追捕，深得项梁信任，项梁便表示同意。这样先秦时代“关东六国”全面恢复，祖父、父亲世代为韩相的张良恢复韩国的事业达到了目的。

　　　不久，章邯大败齐军，齐王被杀，齐将田荣兵败东阿，向项梁求救。项梁率军驰援，大败章邯，然后又攻下了城阳，破雍丘，杀死了雍丘守将、丞相李斯的儿子李由。与此同时，秦王宫中发生了政变，郎中令赵高因忌恨李斯，捏造李斯父子通敌谋反的罪状，昏庸的秦二世下令将丞相李斯满门抄斩，任命赵高为丞相。不久，项梁又攻下了定陶。项家军连战告捷，让项梁产生了轻敌的思想，结果被章邯率兵偷袭，兵败身亡。项梁战死之后，楚都迁至彭城，吕臣的苍头军驻彭城以东，项羽的队伍驻彭城以西，刘邦的队伍驻砀郡（今河南永城一带），三路大军成犄角之势，迎战章邯。

　　这时章邯认为楚军大势已去，将锋芒北指进攻赵国，攻占了赵都邯郸。赵王歇和丞相张耳率余部退至钜鹿（在今河北省平乡县），向诸侯求援。为了激励士气，楚怀王与项羽、刘邦等约定“先入定关中者王之”，并准备将楚地义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救赵，一路向西挺进，直取秦都咸阳。项羽、刘邦都想领兵西征。大家都以为楚怀王会让项羽为主将领兵西征，英布和蒲将军准备跟随项羽西征，直掏咸阳，没想到楚怀王却任命一个次将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北上救赵；而任命刘邦为西征义军上将。于是，英布、蒲将军等人只好随项羽北上救赵。

　　接下来，反秦形势如何发展，在百越地区驻守的吴芮又有何作为，我们下一次再聊。

吴芮女婿、汉初三大猛将之一的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