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哀悼吴树华宗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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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州市雕… 文章来源:郑州市雕塑壁画院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8-3-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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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哀悼吴树华宗长
著名雕塑艺术家吴树华先生,因病医治无效,於2018年3月2日22时29分在郑州逝世,享年80岁。
吴树华先生 1938年生,河南省巩义人。196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河南省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河南省美协雕塑艺术委员会主任,河南省书画院顾问,河南省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郑州市规划局专家委员会委员,郑州市雕塑壁画院终身荣誉院长,郑州市美协终身成就奖,郑州黄河文化艺术研究院荣誉院长。曾任郑州市群众艺术馆馆长,河南省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等职。河南省第六届人大代表。世界和平书画展组委会委员,世界和平书画展艺委会主任委员。
山河垂泪,大地同悲!
吴树华先生是著名雕塑艺术家,自青年时期就读于西安美院始,凡数十年孜孜以求,执著艺术事业,成就雕塑辉煌。先后辗转于陕西、湖南,最终植根于郑州,是为郑州市及河南省现代雕塑艺术事业的主要奠基人。先生多年担任省、市文化艺术部门领导职务,积极推动雕塑艺术事业发展,雕塑艺术创作佳作众多,硕果累累,为雕塑艺术事业付出了毕生心血,做出了重要贡献。
吴树华先生开办了郑州市第一个雕塑培训班,创建了郑州市雕塑壁画院,提携后学,诲人不倦,培育新人,桃李芳菲。
吴树华先生热爱祖国,挚爱家乡,执着中原文化,以数十年之孜孜不倦,铸成“炎黄二帝”巨塑,轰动全国,蜚声海外。其参与主持创作的炎黄广场《中华魂》大型群雕正在安装落成中。
吴树华先生德艺双馨。虽为泰斗,具大师之风,却处事低调,不事张扬,无金钱之计较,无名利之纷争,谦诚为人,堪为表率!
见贤思齐,慎终追远。先生已去,阖省同仁,我辈生徒,当化悲痛为力量,学习先生的精神,继承先生的遗志,砥砺奋进,为促进我省文化艺术事业的蓬勃发展贡献力量。
吴树华先生千古!
2018年3月4日上午9时,在郑州殡仪馆1号厅举行: 吴树华先生遗体告别仪式。
吴树华先生治丧委员会
2018年3月3日
一个黄土高原的儿子,一颗赤子之心,沿着自己的心路,随着时代的脉动,追随着一个梦,一步步走来,梦即梦,所以他遵照一个告诫:只看耕耘,莫问收获。
二零零七年四月八日清晨,在这个季节里,罕见的浓雾笼罩着广武山(邙山),大雾就像一道天幕,使十五万平方米的炎黄二帝广场上能见度不过十米,人影在雾中晃动,来参加揭幕典礼的海内外贵宾,悄无声息不安地仰望天空……典礼开始,突然雾开云散,天幕拉开,炎黄二帝巨像迎着春日的晨曦显现在天空中,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三万多炎黄子孙目睹了这一庄严神圣的时刻。
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东风,世界华人掀起了寻根拜祖的热潮,作为中华民族摇篮的中州大地,成为这个潮流的中心。寻根谒祖、旅游探亲、投资贸易,使一向闭塞的河南出现了新的活力。为了弘扬华夏文明,开展文化旅游,我接受省旅游局宋振华同志的委托,为广武古城区设计创作雕塑,因为中原是一块古老神圣的土地,此地又是一处龙山文化遗址,所以我就为城中心设计了一座炎黄二帝的站像雕塑稿,后该项目中途停止,二帝塑像稿就搁置起来。直到八四年我正忙着为郑州黄河游览区(即现在的黄河风景名胜区)组织创作“浮天阁”的浮雕和壁画时,时任黄河游览区领导的王仁民同志来到我在郑州市群众艺术馆的雕塑工作室,他一眼就看见了这件炎黄二帝的初稿,激动的说:“我要把他建在邙山”。我也说:“建在黄河边好”。他立马装上车带走了。
吴树华先生 在《炎黄二帝》创作中
我跟王仁民同志是老朋友了,他是一个有政治抱负、热情而具有创业精神的人,是我雕塑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其实在游览区的初创阶段我已是他的座上客,每到星期天他就会用他那唯一的三轮机动车一路颠簸着将我拉到邙山,帮他出主意搞策划,最早的邙山提灌站上面的大牌子就是我选“毛体书法”用幻灯机放大的。“哺育”雕塑原是我与省美协共同组办的“河南省首届小雕塑展”上叶滨同志的作品,也是我推荐给他的。后来“大禹像”和“荥阳鸿沟古战场纪念碑”是我的作品,同时我还为黄河游览区设计策划过“黄河大合唱”和“冼星海纪念碑”等。为给这些雕塑选址我踏遍了这里的山梁、沟峁。所以王仁民同志也常对人开玩笑的说,树华是半个邙山人……有了二帝像的构想,我往邙山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那时我任职在省美协副秘书长)他突然试探地给我说“树华,干脆调邙山吧!”当时恐怕连他也没想到我会顺口就答应了,而且什么条件都没有。后来他到省委宣传部活动,多方努力终于将我调到邙山。于是乎就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说老王把我忽悠到了邙山,那太冤枉他了。
有人问我:有谁给过你什么承诺吗? “二帝”真的能建成吗?再说你能肯定会选中你的稿子吗?这不是在做梦吧!奇怪的是我很自信,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即使“二帝”再一次中途“下马”,也从不言悔,我坚信即使是二帝不建在邙山,也会建在中原大地的其他地方。
大约是九二年,新加坡一位华裔雕塑家给王仁民同志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一个无名小辈,岂能堪此重任!我当即提醒王仁民同志应该向他征稿,而且继续向全国征稿。但后来我没有见到他有来稿。重在参与,我也没有想到过一定会选上我的稿子。对资格和名望的取向,是世之常情。即使在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二帝”项目再度起动,全国专家对我设计方案的再次论证会上,虽然大家对我的创作设计没有否定,但心理上依然是复杂的、担心的。其实正如国际体育大赛一样无名的新手没有什么压力,我很坦然,况且我一贯不太注重结果,并且害怕荣誉,只重参预,只要不把我的创意拿走,谁做都可以。在这次论证会上,虽然肯定主题好、选址好、创意好,但总是不说通过,对这种复杂的心态后来我也愈来愈清楚了。当时若不是有德高望重的学术泰斗许顺湛先生的据理力争、鼎力支持,事情可能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很普通,三八年出生在巩义的一个小山村,因生在“七·七”芦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的第二年,所以取名“战得”,战时所得也。数十年来感知并经历了民族的苦难和民族的强国梦,所以建造炎黄二帝巨塑就成了中华民族崛起的象征。我一生自以为有四幸:生于河洛,学于长安,明志湖南,奉于中原。河洛——中华民族之根;长安——汉风唐韵中华文明之颠;湖南——中国近代革命之故乡;中原——华夏文明之摇篮;从西安美院附中到西安美院毕业,共在西安学习八年。在长沙工作八年,这八年主要是在毛泽东革命活动纪念地从事雕塑创作。参加了“长沙一师”、“清水塘”、“韶山毛泽东同志旧居”等纪念馆的雕塑创作,七一年创作的“欧阳海同志纪念碑”,是我在湖南最后一件作品。在那些日子里,到北方串联的红卫兵成群地从衡山车站“欧阳海像”前走过,将我的心也带向了北方,那无边原野的情景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蓝天白云下,云影在一望无际的麦浪上飞翔,麦田中一条大路通向远方,天边茫茫一线——那是黄河。
一九七二年,在故乡母亲的召唤下,我回到了阔别十七年的郑州。随着时代的需要,我的雕塑创作也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这时期的作品肖像类主要有“闻一多先生”、“焦裕禄同志”、“鲁迅”、“儒将彭雪枫”、“救火英雄姜汉伟”、“朱德和孩子们”等。纪念碑作品有“大禹像”、“战马嘶鸣——荥阳鸿沟古战场纪念碑”、“二七大罢工纪念碑稿”和二七纪念塔纪念馆浮雕——“路工血泪史”、“焦裕禄同志墓碑设计”、“青铜时代”——郑州商城遗址纪念碑、“银箭”——上街郑州铝城建设纪念碑、“平顶山地质工作纪念碑”、“月是故乡明——诗圣杜甫纪念碑”、“燧皇像”、城市雕塑“孕、育”等。校园雕塑有“求索”(郑州大学稿)、“诺贝尔像”等。放置在新通桥的一组花岗岩雕塑:“孕、育”,看似抽象,其实这是我对黄土塬的礼赞,对老子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感悟,也是对根的寻求。“孕、育”充满着我对黄土地深深的爱恋和深深的敬意;也是对环境雕塑的形体张力和空间控制的一次探索。“月是故乡明”,诗人杜甫张开双臂急切地拥抱故土的形象,何尝不是我自己对故乡眷恋的写照。“平顶山地质工作纪念碑”,虽然主体人物尝试用了一些现代创作的语境,但纪念碑浮雕墙地层剖面中所显示的骚动、挤压、拱起的运动张力所暗示的文化内涵不难被观者理解和接受。“荥阳古战场纪念碑”则以战马对空长啸作为楚汉争霸的古战场一个悲壮历史的回声。所以一些熟悉我创作经历的同志和朋友感慨的说:“吴树华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一个纪念碑,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走向了‘炎黄二帝’”。巨塑“炎黄二帝”是我数十年来对中原文化的积淀和不懈追求的必然结果,是我情感的归宿。我深信巨塑“炎黄二帝”如不在邙山也会在其它的地方建立起来。因为这是时代的要求,是历史的使命。
到了邙山,成了一个邙山人,使我得以平心静气专心致志地感受这里的大环境,从这里的山河地貌去默想建成后的二帝应该是什么样子、建在这里什么位置、什么样的尺度等。山上、河边、月出日落、斗转星移不由会生出许多暇想。我真切的意识到二帝雕塑的创作和我以往的任何一件雕塑都不相同,它要和埃及的“金字塔”、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一样是一件永恒的纪念碑。“炎黄二帝”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是中国人民勤劳勇敢智慧与力量的象征,炎帝神农氏,智慧慈祥,黄帝轩辕氏高瞻远瞩,雄才大略,他们气概轩昂,是民族的凝聚力,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源泉。不忘始祖,继承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传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使我国数千年文明得以不断延续传承至今,这使我更为深刻的感到巨塑创作的任务的神圣和艰巨。
我老家就住在黄土高坡,小时候常坐在窑顶上看日落,向西远望就是巩县石窟寺所在的神都山,山上有个土台,远远望去就像山上长了一只角,传说这就是金凤落脚的地方,金凤来仪、霞光万道,十分壮丽。现在我想这一定是太阳落山后晚霞的景象。每当想起这个故事,我不由就把嘴角翘了起来。晚霞,特别在雨后确实十分辉煌,有时真是霞光冲天,如果这晚霞正好落在“角”后面的话,那不就是“金凤来仪”了么?我想我的“二帝”也应有这样的恢宏气象。有一天,我正在为构想苦恼,打开电视机,电视正播放以艾芜先生的小说《南行记》改编的电视剧,片头开始出现一个草莽山头,随后在山头后面冉冉生出了一个头颅,稀疏的头发,高高的脑门……然后八字眉、深眼窝……沉重的单眼皮,炯炯有神的眼睛,又长又高的鼻梁……哇!一对大的出奇的扇风耳……停住了,头与山合成了一体,镜头停留了几秒钟。我也愣住了……“天人合一”!我若有所悟,这不就是中国哲学所追求的崇高境界的艺术体现吗?此时,普希金给茹柯夫斯基的诗句涌上心头:
当你以崇高的心灵
向瞑想的境界追求,
你把竖琴放在膝上
以急切的手指弹奏,
啊,幻景在你眼前
在美妙的朦胧中更替,
灵感的迅速风暴,
直令人感到毛发悚立。
吴树华先生 《炎黄二帝》巨塑礼品稿
在欣喜与激动之中,当时我就用毛笔迅速在素描纸上画下了“二帝”与山体合一的一幅构图,再后来用泥巴和加气砖分别做了三个变体稿,最后做成了一个四米多高的定稿。 这一突破性的创作灵感和独特创意,使我实现巨塑“炎黄二帝”的恢宏博大,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这一永恒之梦有了可能。初稿经过多方专家十余次论证,于九一年进入定稿制作。想不到大风一夜之间刮走了我们的“工作室”,谁也想不到后来的四米高的“二帝”的定稿制作竟是在一个不到七十平方米的窑洞中完成的。为此我要感谢倍受艰辛的我的助手和师傅们。
过去很多纪念碑或大型雕塑大都沿传统的定式,要不放在广场,要么放在山头上,包括我做的“大禹像”是做好了找个山头放上。“战马嘶鸣”是铸成了铁,还在为它找地方。美国拉莫尔山上的“四总统像”和我国四川的“乐山大佛”,他们被雕刻在山窝里,峡谷里,有的被藏在山中,河南浚县大坯山大佛则盖在屋子里。这些雕塑家很聪明,尽量使雕塑不与环境对抗。雕塑如放在山顶上一个诺大的空间里,多么大尺寸的雕塑都无法和一座山比,都会显得很渺小。我同时也领悟到“二帝广场”亦然如此,广场如不能与周围环境协调一致,融为一体,不论你有多大,还是显得渺小的。在北京,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天坛”,喜欢那承天接地的浩然大气。但我永远不能忘的是西安美院附中时到乾陵的一幕:清明时节,八百里秦川麦苗青青,一片新绿,在清新的阳光下,笼罩着紫气,武则天之墓头枕乾山,足蹬大川,她仰卧在大地上,神道两侧两个阙门就像两个乳房,在她两腋之下是她的子女和大臣的寝陵,她俨然就像大地母亲,神道旁的“无字碑”更显出她坦然博大的胸怀。就是这次这极度的震憾,我感知了中国文化的深厚、悠远,直到我面对如此庄严宏伟的“二帝纪念广场”的规划设计时,就充满了自信。我做了多个模型进行探索。最后的二帝广场有十五万平方米,从“二帝”像的山根起,随地形向北分为三级,直逼黄河。在二级广场中设祭坛,沿中轴设置神道,神道两侧设八个铜鼎,连一级广场中之大鼎共有九鼎,二级广场两侧是“钟”与“鼓”,寓意我华夏民族江山永固,戒骄戒躁奋勇前进,广场两侧立一百位炎黄历史文化名人铜像,广场四周不设围墙,让天人合一的这一创作理念得以充分体现,“像”在天空,“像”在山上,山在大地,大地就是广场,广场就是大地,无边无涯。
巨塑二帝的造型与环境相一致,两个头就是两个山峰,强调了庄重典雅大方的汉唐气象,造型简约,结构紧凑,古朴单纯,体量感巨大而富有张力。在巨塑内部设计十个展室,但不是博物馆,而是将中华民族数千年来对世界文明的独特贡献分专题予以展示,如:中国的文字和书法、中国的哲学、中国的医药、科技发明、军事、文化艺术、民俗和民间工艺等,并建立炎黄文化研究中心,使巨塑真正成为世界炎黄子孙的精神家园,寻根拜祖的圣地。
吴树先生和助手在《炎黄二帝》巨塑模型制作中
目前,巨塑“炎黄二帝”主雕塑已成,静静地座落在黄河岸边,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炎黄子孙的瞻仰和供奉。我希望今后能够不断的完善提高,使巨塑“炎黄二帝”真正成为一个华夏子孙心灵的归宿,成为一个广大民众的审美对象。
藉此向那些在我创作中关心、支持、帮助过我的老师、专家、同仁、朋友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吴树华 2009年4月—— 2012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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