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宗族文化
谦让,常与退让,谨小慎微联系在一起,而开拓却常是冒险和进取的代名词。这两种看似殊异的文化,却同时为吴姓宗族所具有。
吴人从一开始便具有这两种精神,在吴字的探视中,我们就仿佛看到那大声喊叫着奔跑的狩猎者,就是谦让与冒险的化身。他的大声喊叫,足以引起猛兽的注意,毫无疑问是一种冒险,而自身去引出动物,却通知同伴准备捕杀,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让的精神呢?正是这种谦让,协同作战和勇敢冒险的精神,才保障了那原始的狩猎民族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而吴人从西北高原的平原和森林地带东迁到河湖交错纵横,台风经常袭击的海滨地区,更是一种伟大的开拓和勇敢冒险精神的表现。
世人论吴姓的标志“谦让”,都最爱提太伯、季扎。其实,还可以远溯到其姬姓高祖。当石稷的儿子姬不窑从夏国逃到西戎时,就是从放弃夏朝的农官开始的,当太伯的父亲古公禀父在邻地受到戎狄的威胁时,他的人民要求开战,但古公禀父却决定自邻地南迁到周原。请听一听这位伟大的姬人酋长是怎么说的吧“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这是多么博大的胸怀,崇高的让啊,难道我们从这让的精神,体会不到当今文明世界最需要的那种令人有净化之感的爱心吗
然而,正是这种让的精神,才又导致了吴姓开拓的传统。因为让的结果,势必重新开拓,可见,吴姓的开拓是让的结果,而让中就包含着开拓了。没有古公的让国迁周,也就不会有周人,没有太伯,仲雍的让位,就不会有东南开拓新的天地之举,也就没有吴国。没有今天的吴姓了。“让”是吴人产生的基因,也是吴姓成为吴姓的标志所在。
孔子谓太伯:“太伯可谓到德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孔老先生如此盛赞,怕是绝无仅有的。正因为如此,人们将太伯称为让王,太伯庙称让王庙,这就是说天下讲让,没有超过吴姓宗族的了。所以太伯庙又有一联云:让国亦称王,从此荆蛮沾德化。兴吴应作祖,顿教草昧启文明。太伯庙又叫至德庙,至德,源于孔老夫子的那一句话,就是让的代名词,吴国,吴人因以让为特色,太伯庙的牌坊上就有至德名邦四个大字。
古公的让,被太伯,仲雍继承,而将此发扬到至善的,却是季扎,季扎被称为至德第三人,在江阴申港的延陵季子庙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五个字庙额。两广总督张树声赞季扎的庙联说得好,季扎可谓,让国能传太伯风。
后世吴姓子孙,无不乐道祖先的这一美德,并以此为荣……各种吴姓族谱中,没有哪一部不先称太伯、季扎的。长沙至德堂《吴氏族谱卷首》所说《史记列传》伯夷第一,世家太伯第一,表其让也。太伯开于前,季扎嗣于后。让德之光,诚世家中所末有者。吴人把太伯季扎的谦让,称之为南国高风,延陵高风,并认为,正是靠始祖们恩德的荫庇,才能在冥冥中保佑吴氏族姓的昌盛。至德堂吴民世谱序云,夫千古以让著者,唐虞而后更有夷齐,惟以让传其世者,亘古以来惟泰伯与季扎耳,所谓明德,之后有达人,盛德必有百世祀者,信不巫也。宗淳熙十五年张釜《吴氏族谱序》,云非季子之高风垂亘千载,安能世系如斯之盛哉。
正是这种让的精神,一直在激励着吴姓后人。吴氏宗族的祠堂,有的叫至德堂,有的称三让堂,有的称三德堂,延陵堂,这都是突出宗族让的特色,甚至远在数千里外大洋彼岸的美国华裔吴氏宗族,也将其宗族社团组织,命名为至德公堂,三德公所,可见,让的精神是如何深深地植根于吴氏族姓之中,并成为其标识世人,教育宗族的深层文化规范。
让的另一方面就是开拓精神,开拓是谦让的结果。吴姓是一支勇敢而富有冒险精神的宗族。吴人从森林地带的狩猎民族,到与江河大海搏斗的海滨民族,都需要勇敢冒险与开拓的精神。古公禀父的南迁,即是让,同时也是新的开拓,太伯,仲雍从周原一带跋涉千里,披荆斩棘,重新开拓天地。才有了东方的吴国文明。正是这种开拓创新,勇敢冒险的精神,赋予吴姓特别强的生命力,使他们在国破家亡后,能向四方拓展,然后重新崛起,最后发展到今日,欣欣向荣之局面。
纵观吴姓的发展,吴姓宗族在国内王气不振,自吴国灭亡后,中国数千年皇位与吴姓无缘,但我们将视野扩大到海外时,就会发现,吴姓在海外担最高首脑者甚是如此之多,日本天皇是吴姓后裔,古朝鲜百济国王夫余氏几代为王,越南历史上第一个王朝是吴姓建立的,最后一位总统是吴姓。四小龙之一的新加坡元首也是吴姓。这无疑应归功于吴姓宗族文化中的开拓精神。也正是这种开拓精神,将永远地激励吴姓子孙不断进取和开创。使宗族的荣誉光耀于世界。
——录自荣华宗亲供稿 08/0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