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吴氏大统宗谱》自清乾隆年间(1767)吴培源主修第九次时,吸纳了皖南徽谱(或称新安少微谱)系等吴氏谱牒。
一年多来,总觉少微、巩、泉的生年是个问题:少微14岁生巩,年龄小了点,尤其是巩22岁(时699年)即添孙铨。这确让人难以接受。对此如找不到答案,将被人误解为非正常生育,玷污我们的祖宗。在为此而寢食不安中,我反复、仔细翻阅了“统谱办”复印的《吴氏大统宗谱》(即《锡谱》)、《中国吴氏通书》等资料,觉得《通书》所载巩请谷倚为少微撰写的墓志铭,还是具有较高谱学价值的。铭文除了夫差系问题和撰文时间以外,其他内容基本都应肯定。
现将少微、巩、泉的生年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与编委会、全体宗亲交流研讨。
(1) 墓志铭的写作时间有误
铭文结尾标明写作时间为“开元二十八年庚辰”,即740年;文中也说“开元庚辰公卧病”。如这时间对的话,那么少微的玄孙淑溱(721年生)应出现在铭文中,因此时他已91岁。但实际上文中没有其名,只说“生子巩,为中书舍人;孙泉、曾孙三:曰铨、曰瑶、曰禹,共奉公柩葬休宁之凤凰山。”故我认为,“开元庚辰”应为“开元庚申”,即开元八年(720),此时淑溱尚未出生,文中自然不提及。
误因何在?我认为,这是后人在誊写、传抄或排版过程中不慎造成的。这说怪也不怪,哪次修谱,错漏都在所难免。为此,我们在读谱时绝不能盲从。又若铭文撰写时间不错,少微卒年(749年)也对,那怎么又会在死前9年就请人写墓志铭呢?这有悖情理。然,铭文开头就说是少微死后其子巩请谷倚撰写的。这才是合乎逻辑的。
(2)《锡谱》所载少微生卒为“唐龙朔三年癸亥”(663年),卒年为“天宝八载己丑”(749年)均有误。
铭文中载少微“第总章戊辰进士,为晋阳尉,时李勣、薛仁贵等击高丽,公尝献策大破之。”谷倚所述属实。翦伯赞在其《中国史纲要》中如是述:“总章元年(668年),唐将薛仁贵攻下扶馀城(今吉林怀德一带),李勣打下高丽的都城平壤。唐在平壤设安东都护府”。
如少微生年无误,667年才5岁,怎能考中进士?李、薛打高丽也是667年,5岁幼童能为军国大事献策吗?如少微卒年无误,铭文中不但有玄孙淑溱名,还应有其来孙矩名,因矩生于743年,已经6岁。
因此,少微的生卒年皆误。
那么少微的生卒年究竟何年?铭文上说:“公卧病,闻嘉谟死,恸哭赋诗,寻亦卒,享年八十有五。”“寻”是不久之意,此处应指当年 (720年)。即当少微悉知好友之噩耗,悲恸不已,不久自己也去世了。
综上所述,应将少微卒年定在720年,即开元八年庚申,则其生年就是635(=720-85年),即太宗贞观乙未的。这样,到总章成戊辰年(668年)中进士时33岁,而立之年当有一定的阅历,为李、薛征东出谋划策也就有可能了。
(3)巩的生年也有误
首先,从平均龄差来推测,看巩应生于何年。自56世诚(473年生)至70世道隆(785年生),平均龄差为:(785-473)/14=22.3 ≈22岁。按平均龄差计算,既已定少微生于635年,则巩应生于(635+22=)657年左右。其次 ,看《锡谱》记载:巩“生仪凤二年丁丑”(677年),“卒天宝三年甲申”(744年),但又明载“享年八十有七”。不难看出,谱载生卒年与享寿之间有矛盾:按生卒年计,只67岁,不是87岁,到底错在哪里?无非四种情况:
第一, 生年(677)、享寿(87)无误,卒年(744)有误;
第二, 生年(677)、享寿(744)无误,享寿(87)有误;
第三, 生年(744)、享寿(87)无误,生年(677),有误;
第四, 生年、卒年、享寿全错。
第一、 第二两种情况都是生年(677年)无误,即都是22岁添孙铨。但是不可能的。因违反人类生育规律。
再看第三种情况:生年(677年)是错的,应是哪一年呢?应是744-87=657年。此结果与上述龄差计算的结果不谋而合,都是657年,即唐高宗丁巳年,而非高宗丁丑年(677年)。
如此合情合理,第四种情况就不复存在了。
因此,巩的生年应该是657年。
(4)泉的生年又该是哪一年呢?
从铭文中知 已出生,从《锡谱》中可知 生于699年。按平均龄差22年计,泉的生年当在677(=699-22)年前后;再看巩、泉父子,泉的生年应在679(=657+22)年前后。
在《锡谱》正文中,未载泉的生年,但在按语中说:“歙谱载公生唐仪凤戊寅。”仪凤戊寅即678年,与两组龄差计算的结果都很相近,只相差1年。
因此可以断定,按语中的生年(678年)是对的。此时,其父巩21岁,换言之,巩21岁生泉,泉也是21岁生 ,非常正常。在此,我从内心非常感谢《锡谱》15次修谱的编委会们,在发现巩、泉的龄差存在明显矛盾时,没有轻意地放弃正确的答案(即泉生仪凤戊寅),而是将它保留下来,否则泉的生年就成了悬案。
为了更加直观,又便于理解,特制作《少微及其父祖子孙生年考证前后一览表》(附后),区请详察。表中可见,从诚以道隆,父子龄差绝大部分都很正常,仅义方17岁生第二子少微,但就人的生育年龄而言,完全是可能的。
为什么依据少微墓志铭,并结合无锡15次修的《吴氏大统宗谱》,进行分析、比较、推理而能得出少微及其子孙的生年符合人类繁衍生育的规律呢?难道是巧合吗?我想,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少微及其父祖子孙生年考证前后一览表
2004年8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