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示儿诗110首（上）

作者：吴李才   2015-7-23

在公元1210年时，85岁高龄的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写过这首绝笔、遗嘱诗《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凡是读过这首脍炙人口的《示儿》诗的人无不为之感动，特别是当外敌入侵或祖国分裂的情况下，更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感染了多少代人，激励着一切有爱国心的炎黄子孙，为统一中国而前仆后继，对当代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毛泽东主席说过：“读放翁诗词，如遇知己。”于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他写了一首七律 仿陆放翁诗：“人类今闻上太空，但悲不见五洲同。愚公尽扫餮蚊日，公祭无忘告马翁。”

据《剑南诗稿》,录入诗稿有9300多首,其中示儿（写给儿子们看的，或写给儿孙后辈看的）诗有120多首。陆游自34岁至64岁,曾几度为官,几度罢官，可谓宦海沉浮,壮志难酬。宋光宗绍熙元年(1190),65岁的陆游回到了家乡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此后的20年,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阴度过，并以示儿诗形式传递家风。反映了宋代的示儿诗有以下特色：1、向后辈传递功名意识，2、规劝后辈勤奋读书，3、向后辈倾谈生活态度，4、向儿孙辈传递儒家道德观，5、向后代倾诉自己的各种心情。陆游是示儿类诗歌创作的佼佼者。由此可见,古诗词是我国五千年灿烂文化的结晶，是古人传给我们的一笔文化瑰宝。它具有节奏鲜明、韵律和谐、语句简练、朗朗上口、读出诗词合仄押韵的意境与韵律美等特点，培养生活情趣，蕴含着哲理美,有语感,最适合诵读。

现代的人们,我们当父亲爸爸阿爹的，甚至当爷爷公公的，或多数人，既看不懂古诗词或文言文，也不会翻译和解读古诗文词句，这种“语言障碍症”和教育方式方法等，均有待切实解决。我认为读诗文要提倡少而精，阅读记住二、三首（例如，选录第1、2、46首）不存在困难，因为随时可以用电脑或手机上网，百度搜索、《古诗文网》等提供帮助，均有详细的解读，故可以告诉儿孙辈二、三个道理，共享天伦之乐！

笔者录入本文，介绍（南宋）陆游《剑南诗稿》中的《示儿诗110首》，其中1-5首和44-51首与四库全书的原文作对照，其它各首、跋记等，也经过核对。提供宗亲读者阅读与收藏，希望能够引起我们对古诗词学习的兴趣与关注。

图一、图画来自Baidu百科,诗文由吴李才录入。

图1、（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儿，卷八十二~卷八十五163a1/ 

卷五十五~卷五十七,111a/卷二十四~卷二十六/71a/69a 

笔者注：陆游在《村夜》诗中，自注云：“时子虡调官行在，子龙阻风西陵，子修在闽，子坦在海昌，予与子布子遹守舍。”，而在《令人王氏圹记》中写为五子：子虡，子龙，子惔（子修），子坦，子布和子聿（子遹）。可见陆游有六子，但《陆游年谱》记载有七子（多一位排名第五的子约），有待考证。

1示儿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译文1】我知道人死后万事皆空，只悲叹看不到九州统一。大宋军队收复中原之日，家祭时别忘记告我亡灵。

【译文2】我本来知道人死后，人间的一切就都与我无关了，但唯一感到悲伤的，就是我没能亲眼看到祖国的统一。当大宋军队收复了中原失地的那一天，在祭祀祖先的时候，不要忘记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在天之灵。

【赏析】这是陆游的绝笔诗。从这里我们可以领会到诗人的爱国激情是何等的执着、深沉、热烈、真挚！自南宋以来，凡是读过这首诗的人无不为之感动，特别是当外敌入侵或祖国分裂的情况下，更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 首句“死去元知万事空”。“元知”，本来就知道，是一个通假字；“万事空”，是说人死后万事万物都无牵无挂了，唯独一件事却放不下，那就是没有亲眼看见祖国的统一，虽然沉痛，但并未绝望。结句“家祭无忘告乃翁”，无奈自己活着的时候已看不到祖国统一的那一天，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后代子孙。使人们可以感觉到陆游在人生的弥留之际强烈的爱国之心及诗作的总结。这首诗用笔曲折，情真意切，坚定信念。全诗有悲的成分，但基调是激昂的。诗的语言浑然天成，没有丝毫雕琢，朴素、平淡的语言，全是真情的自然流露，但比着意雕琢的诗更美，有更感人的艺术效果。 

2示儿 

闻义贵能徙，见贤思与齐。 食尝甘脱粟，起不待鸣鸡。 萧索园官菜，酸寒太学齑。 时时语儿子,未用厌鉏犁。

图二、示儿诗

3示儿 文能换骨余无法， 学但穷源自不疑。 齿豁头童方悟此， 乃翁见事可怜迟。

【译文】 这首诗里陆游向孩子们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传授学习方法，并懊恼自己醒悟太迟。 读经习文能让人脱胎换骨、面貌一新，别无他法。 做学问就要穷根溯源，自然就不存疑问了。 我老到牙齿豁了、头发秃了，才醒悟这个道理。 可怜你们的父亲,我洞见学习之事理已太迟。

图2、（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儿，卷二十一~卷二十三,87a/89a，/卷五十二~卷五十四,121a

4示儿

舍东已种百本桑，舍西仍筑百步塘。早茶采尽晚茶出，小麦方秀大麦黄。

老夫一饱手扪腹，不复举首号苍苍。读书习气扫未尽，灯前简牍纷朱黄。

吾儿从旁论治乱，每使老子喜欲狂。不须饮酒径自醉，取书相和声琅琅。

人生百病有已时，独有书癖不可医。愿儿力耕足衣食，读书万卷真何益！

5示儿

得道如良贾，深藏要若无。冶金宁辄跃？韫玉忌轻沽。  儒术今方裂，吾家学本孤。汝曹能念此，努力共枝梧。

图3、（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儿，卷四十~卷四十二,57a/59/卷一~卷二,67a

6示儿子

禄食无功我自知，汝曹何以报明时？为农为士亦奚异，事国事亲惟不欺。道在六经宁有尽，躬耕百亩可无饥。 最亲切处今相付，熟读周公七月诗。

7示儿子

父子扶携返故乡，欣然击壤咏陶唐。 墓前自誓宁非隘，泽畔行吟未免狂。

雨润北窗看洗竹，霜清南陌课劙桑。秋毫何者非君赐，回首修门敢遽忘。

图4、（宋）陆游，剑南诗稿，卷三十五~卷三十七,67a-69a/卷四十~卷四十二,75a

8秋夜读书示儿子 久病少睡眠，往往中夕起，呼灯取书读，不能尽数纸。喟然置之叹，生世后阙里。持蠡欲测海，遽复迫老死。 人生各有业，唐虞本吾事。诗书脱秦厄，天意固在此。异端塞穹壤，作俑孰为始？一神禹逝不还，吾其如洚水！

9读经示儿子

通经本训诂，讲字极声形。未尽寸心苦，已销双鬓青。惧如临战阵，敬若在朝廷。此是吾家事，儿曹要细听。

图5、（宋）陆游，剑南诗稿，卷七十六~卷七十八,133a/139a 

笔者注：子遹又称子聿，是陆游的小儿子。

10夜与子遹说蜀道因作长句示之

忆自梁州入剑门，关山无处不消魂。亚松托宿逢秋雨，小柏经行听晓猿。

当日只知悲客硌，归来终亦老江村。吾儿生晚那知此，聊对青灯与细论。

11示子遹

我初学诗日，但欲工藻绘，中年始少悟，渐若窥宏大。怪奇亦间出，如石漱湍濑。数仞李杜墙，常恨欠领会。元白才倚门，温李真自郐。正令笔扛鼎，亦未造三昧。诗为六艺一，岂用资狡狯？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

（笔者注：陆游认为，一个作家，所写作品的好坏高下，是其经历，其阅历，其见解，其识悟所决定的。但他认为“诗外功夫”， 强调作家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能力，主张从身体力行的实践，从格物致至的探索，从血肉交融的感应，从砥砺磨淬的历练，才能获得诗外的真功夫。）

12雨夜思子虡 

兀兀过遥夜，悠悠拥破衾。峭寒侵病骨，残雨滴愁心。 

人别易千里，书来真万金。醉眠差似可，谁与伴孤斟？ 

13夜坐门外示子遹 

秋意遽如许，体中殊未佳。滩深无宿鹭，草茂有鸣蛙。 

栖遯从吾好，吟哦与汝偕。云门渐可到，剩判几青鞋？ 

14夜起思子虡 

我久依耕垄，儿方吊战场。卧闻风浩荡，起视月苍茫。 

老境绨袍暖，贫家菜粥香。惟愁杀风景，无酒作重阳。 

15示儿孙辈 

昔忝诸生後，初非一世豪。但希乡有秩，敢望郡功曹。

歛版宁为辱？扶犁亦足高。儿孙勿妄想，底处不徒劳？ 

16即事示儿辈 

今岁霜迟殊未寒，篱东乌桕叶才丹。 病轻渐喜免求药，老甚难夸能据鞍。

邻舍僧贫分米少，酒坊人熟督钱宽。 晚来笑向儿孙说，且得无生一话团。 

17寄子虡 

人生恨無年，我老已爛熟。退耕鏡湖上，風雨有茅屋。

事君闕補報，得此不啻足。余年尚幾何，嫋嫋風中燭。

大兒戍塞垣，馳馬佩矢箙，去家千余裏，辛苦就微祿。

書來續三紙，語悲不忍讀。遹弟在我傍，亦復淚溢目。

門戶嗟日衰，持守賴家督。雪雲暗淮天，念汝方露宿。 

18与儿孙同舟泛湖至西山旁憩酒家遂游任氏茅庵而归

过埭维舟古柳根，却扶拄杖入烟村。印泥接迹牛羊过，投宿争林鸟雀喧。

酒保殷勤邀瀹茗，道翁伛偻出迎门。郊居不与人间事，惟有耕桑得细论。

19园中晚饭示儿子 

一飽何心慕萬鍾，小園父子自相從。蚍蜉布陣雨將作，蛺蝶成團春已濃。

澗底束薪供晚爨，街頭糴米續晨舂。盤餐莫恨無兼味，自繞荒畦摘芥菘。 

20南堂与儿辈夜坐 

残暑初归肺病苏，胡床清夜集前除。风高木叶危将脱，月上天河淡欲无。

鹊影绕枝栖未稳，荷盘擎露重相扶。凄然又起流年感，两鬓如蓬日夜枯。 

21小儿入城 

小儿破帽出求师，老父寒炉夜画诗。不耐青灯写孤影，聊呼薄酒慰长饥。 

我今仅守诗书业，汝勿轻捐少壮时。但恨北风如许恶，湖桥归路想流澌。 

22雨中示子聿 

穷阎父子自相依，寂寂茅庐映竹扉。瓜蔓水生初抹岸，楝花寒动却添衣。

吾玄自笑岂尚白，汝瘦元知能胜肥。苦学勿为干禄计，宦途虽乐不如归。 

23六经示儿子 

六经如日月，万世固长悬。学不趋卑近，人谁非圣贤？

马能龙作友，蚋乃瓮为天。我老空追悔，儿无弃壮年。 

24雨闷示儿子

东吴春雨多，略无三日晴。蒙蒙平野暗，淅淅空阶声。百花雨中尽，三月未闻莺。重裘坐奥室，时序真强名。亦欲借驴出，泥淖沾衣缨。 

抚事每累欷，浊醪聊独倾。景运今方开，关辅一日平。我家本好畤，灞滻可躬耕，买酒新丰市，看花下杜城，会当与汝辈，藉草作清明。 

25病稍平示儿辈 

人与鸦俱晓，天凭雁送秋。极知生意尽，强为汝曹留。药饵倾残橐，风霜迫故裘。倚屏搔短发，且复寄悠悠。 

26秋夜示儿辈

吴下当时薄阿蒙，岂知垂老叹途穷。秋砧巷陌昏昏月，夜烛帘栊袅袅风。 

缩项一鳊鱼收晚钓，长腰粳米出新砻。儿曹幸可团栾语，忧患如山一笑空。 

27复窃祠禄示儿子 

得饱不啻足，闭门还读书。翁犹羹不糁，儿固食无鱼。 

衮绣曷加我，箪瓢常晏如。人生随所遇，勿替此心初。 

28《病中示儿辈》 

去去生方远，冥冥死即休。狂思攘鬼手，危至服丹头。

有剑知谁与？无香可得留。惟应勤孝谨，事事监恬侯。 

29九月七日子坦子聿俱出歛租谷鸡初鸣而行甲夜始归劳以此诗 

仲秋谷方登，螟生忽告饥。艰难冀一饱，俯仰事已非。贷粮助耕耘，客主更相依。

一旦忽如此，欲语涕屡挥。共歛螟之余，存者牛毛稀。吾儿废书出，辛苦幸庶几。

夜半闻具舟，怜汝露湿衣；既夕不能食，念汝戴星归。手持一杯酒，老意不可违。

秫瘦酒味薄，食少鸡不肥。颇闻吴中熟，多稼彻王畿；亦欲就饱处，无羽能奋飞？

官富哀我民，榜笞方甚威；渠亦岂得已，抚事增歔欷！ 

30子龙求烟雨轩诗口占绝句

乌臼迎霜已半丹，哦诗终日合凭栏。

霜高木落应尤好，长挂西窗更怕寒。 

31子龙求烟雨轩诗口占绝句 

规模正似钓鱼奄,把酒馋容客二三。

若比东偏参倚室,此中犹自觉盹盹。 

32霜寒不能出户偶书 

垂老仍多病，浓霜得快晴。犹能挼菊醉，但负探梅行。

篝火烘裘暖，油窗泼眼明。小儿殊可喜，和我读书声。 

33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一

湖边细霭弄霏微，柳下人家昼掩扉。乘暖冬耕无远近，小舟日晚载犁归。

34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二

村南村北纺车鸣，打豆家家趁快晴。过尽水边牛迹路，岭头猿鸟伴闲行。 

35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三

道边白水如牛湩，知是山泉一脉来。会挈风炉并石鼎，桃枝竹里试茶杯。 

36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四 

海山山下百余家，垣屋参差一带斜。我欲往寻疑路断，试沿流水觅桃花。 

37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五

老僧八十无童子，礼佛看经总不能。双手丫叉出迎客，自称六十六年僧。

38冬晴与子坦子聿游湖上 其六 

一榼无时可醉吟，一藤随处得幽寻。先须挽取银河水，净洗人间尘雾心。

39讀經示兒子

通经本训诂，讲字极声形。未尽寸心苦，已销双鬓青。

惧如临战阵，敬若在朝廷。此是吾家事，儿曹要细听。 

40斋中弄笔偶书示子聿

左右琴樽静不哗，放翁新作老生涯。焚香细读斜川集，候火亲烹顾渚茶。

书为半酣差近古，诗虽苦思未名家。一窗残日呼愁起，袅袅江城咽暮笳。 

41示子孙 

为贫出仕退为农，二百年来世世同。富贵苟求终近祸，汝曹切勿坠家风。 

42示子孙 

吾家世守农桑业，一挂朝衣即力耕。汝但从师劝学问，不须念我叱牛声。 

（笔者注：这首诗，映照出农民家庭自古以来的生存状态和美好追求：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成就梦想。） 

43送子龙赴吉州掾

我老汝远行，知汝非得已。

驾言当送汝，挥涕不能止。

人谁乐离别，坐贫至于此。

汝行犯胥涛，次第过彭蠡。

波横吞舟鱼，林啸独脚鬼。

野饭何店炊？孤棹何岸檥？判司比唐时，犹幸免笞箠；庭参亦何辱，负职乃可耻。

汝为吉州吏，但饮吉州水；一钱亦分明，谁能肆谗毁？聚俸嫁阿惜，择士教元礼。

我食可自营，勿用念甘旨。衣穿听露肘，履破从见指；山门虽被嘲，归舍却睡美。

益公名位重，凛若乔岳峙；汝以通家故，或许望燕几，得见已足荣，切勿有所启。

又若杨诚斋，清介世莫比，一闻俗人言，三日归洗耳；汝但问起居，余事勿挂齿。

希周有世好，敬叔乃乡里，岂惟能文辞，实亦坚操履；相从勉讲学，事业在积累。 

仁义本何常，蹈之则君子。汝去三年归，我傥未即死，江中有鲤鱼，频寄书一纸。 

图6、（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子聿（五首）卷四十~卷四十二,109a

笔者注：本诗写于宁宗庆元五年（1199）。陆游在冬日寒冷的夜晚，沉醉书房，乐此不疲地啃读书。他抑制不住心头奔腾踊跃的情感，毅然挥就了8首《冬夜读书示子聿》的诗，其中第3首是一首哲理诗，流传千古。整首诗只有短短的4句，读起来琅琅上口，且意境深远，使人回味无穷。他满怀深情地送给了小儿子子聿。 

44冬夜读书示子聿 

宦途至老无余俸，贫悴还如筮仕初。赖有一筹胜富贵，小儿读遍旧藏书。 

45冬夜读书示子聿 

易经独不遭秦火,字字皆如见圣人.汝始弱龄吾已耄,要当致力各终身. 

46冬夜读书示子聿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47冬夜读书示子聿 

简断编残字欲无,吾儿不负乃翁书. 绝胜锁向朱门里,整整牙签饱蠹鱼. 

48冬夜读书示子聿 

圣师虽远有遗经,万世犹传旧典刑.白首自怜心未死,夜窗风雪一灯青. 

图7、（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子聿（三首）卷四十~卷四十二,111a

49冬夜读书示子聿 

残雪初消荠满园，糁羹珍美胜羔豚。吾曹舌本能知此，古学工夫始可言。 

50冬夜读书示子聿 

读书万卷不谋食，脱粟在傍书在前。要识从来会心处，曲肱饮水亦欣然。

51冬夜读书示子聿 

世间万事有乘除，自笑羸然七十余。布被藜羹缘未尽，闭门更读数年书。 

〈未完待续〉

（本文在《华夏吴氏网发稿，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