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雨中岩降[/align]
南京“走天涯俱乐部”发来消息,二月二十八日,陕西电视台体育健康频道勇者无畏栏目组,要来九子岩现场采拍“岩降”。我立即发去天气预报:青阳有中到大雨。得到回复:风雨无阻,计划不改。
清晨五点钟,他们就来到青阳县建行门口。老朋友来了不少,有大阳、大力、小邪、阿拉丁、阿拉伯;新来的除了西安记者高泉,还有草木一秋,女队员大米、简单等,加上我和儿子吴宇,共十三人。到了朱备镇,照例乘索道上九子岩,再登狮子峰,在奇峰“九龙攀天”上面开展训练,夜宿诸天寺,次日一早,回九子岩正式岩降。
雨,比昨天还要大。到九子岩一览亭,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岩降开始。考虑到雨大、绳湿,下降必定很慢,为节约时间,以前都分三段降完,今天分作两段,高度分别为七十和八十米,界点是个小平台,不足二平方米,岩上有一棵粗壮的栗树。大力、小邪、阿拉丁先降,要到平台上接应。他们的速度比以前都明显慢多了。接着是女队员和我儿子降,因体力弱小,各人都耗时很长。总共带了四个“8”字环和四副保险带,每降下四人,就得用辅绳回吊一次,岩长绳湿,回吊特别费力。三个小时过去,才全体降完第一段。大阳是老大,特种兵出身,由他最后回绳。可是,百米长的湿绳,紧紧地附着湿漉漉的岩面,怎么也不肯下来。大力和小邪赶紧帮忙,三个人一齐缠绳,再同时下跳,一次又一次,硬是用力量加体重,把绳子一节一节地请了下来。
这时,衣服全被淋透,崖上冲下的雨水,更不客气,迅速侵占了每个人的鞋笼,体力也消耗殆尽,寒冷和饥饿一齐袭来。大家开始分吃干粮。此处,上,峭壁如削,绝无退路;下,雾锁崖谷,深不见底!要摆脱困境,惟有从绳而降。
大阳总算理好绳索,并在树干上系牢,岩降又开始了。为了探路,大阳和小邪先降,女队员和小孩随后。可北京来的简单非常顽强,坚决要在后面降。才降下去六个人,天光就已见晚。这时,山风大作,寒雨更猛,气温更低,大家靠着冰凉的崖壁,个个冷得直打哆嗦,我的手指全冻僵了,高泉的采拍,已没了开始的轻松熟练。阿拉丁摸索半天,才找出最后一支烟,刚刚点着,从不会抽烟的简单,就抢着吸了一口,尽管呛出了眼泪,她还是极其满足于那口滚烟带来的一丝暖和。
不好,主辅绳缠住了!一直忙碌的大力发出了信号。阿拉丁已经降下,平台上还有五个人,大力必须坐镇和最后回绳,就只有我降了,因为这时下降,不但没有辅绳保险,还要在悬崖间单手理抛绳索,而我已有了前两次经验。等我理好绳索,降到崖底,天色快黑。我叫大阳赶紧先带人下山,因为到山脚还有两里远,全是岩壁间着丛林,人迹罕至,电筒和头灯又不够,特别容易迷路,更会险象环生。我留下来接应,衣服最单薄的小邪,也坚持留下来。大米在动身时,把仅剩的一块蛋黄派递给我。
高泉降下来。简单隐隐约约出现在崖上,饥寒交迫的她,不但降得非常慢,而且在空中几度险些失控。她无助地叫着,说双手一点力气没有了。我们在下面不停地喊叫着,鼓励她:坚持住!很快就成功了!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在我面前摇晃着站住,我帮她解下保险带,并把那块蛋黄派又给了她。
天已漆黑,我打开手机,时间已七点整。草木一秋降下来了。大力必须断后回绳,这比上一段更困难,好长时间也没有他的动静。对讲机又没电了,我们只有焦急地等候,黑暗和风雨,死死地包围着我们;饥寒和疲劳,更是一刻不停地侵扰。这时,山下的万家灯火,向我们投寄来温存的目光。每个人心头,都立刻产生了几分暖意,便不约而同地呼喊:“啊——!万家灯火!”,简单更为激动:“这个时候,我要能进入任何一家灯光,都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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