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悠悠龙屯前(之一)[/align]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關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龙屯前为文昌溪,位于徐闻县东8公里处。溪水由大水溪流出经海安港进入琼州海峡。
记忆中的四合院没了正屋,不知是何年何月,是强匪或日寇或国军毁了它,它的残垣断壁一直在告诫着我,千万别靠近它。记忆中那里我一直没有走进去过。或许有一次窥视堂哥的冲凉,是在那里吧!毕竟我一家人拥挤的那间左偏房挨着它,说不进去过自己也不相信,但记忆便是如此。
我的乐园在四合院门口,关于门口两旁是否还立着狮子或是什么的,也没了印象,应该是没了,那个年代如有也把它砸了。
门前是中庭院,种着许多果树,记忆中的皮果、粽子和荔枝竟是那么诱人。有条小径直伸南面的茅草大厅,炎炎的夏天,躺在竹椅上,悠哉游哉是多么的惬意呀!不过从大人那些忧郁的眼神,我感觉得到这一些均不属于我。院子东南角有个小门,门口是口井,文昌溪溪水涨时,井水也涨到了井边,我儿时的小手,均可划着清清的泉水。不过大人的警告,我渐渐地远离了井边,后来我才晓得,哪里死了许多人。有强匪的抛尸、有日寇的抛尸、有国军的抛尸、更多的是那个人年代里地主婆的自杀。我至今仍不明白,为何死了那么多人,而几乎全村的人仍挑这里的水喝。
或许是这里的泉水太甘甜了吧!挑水的人多了,便成了一道风景线。清晨和傍晚,村中的女人,老的少的,排着长队,挑的木桶,拾级而上,到了井边。两手一抱打水竹竿,往木桶绳(大多是竹片编得)一扣,伸下井去,手一摆,木桶便灌了水,然后拔起竹竿,一桶水便打起来了。
儿时我常常呆在井旁,看人打水,但我学不来,一直到现在我还学不会那种打水法(因为8岁时我搬了家,远离了那清泉的古井)。不过那时我在意的不是怎样来学打水,而是专注于拔起的竹竿往边上一倒能刮掉多少荔枝让我捡。因为,井旁几颗荔枝树虽是我家先人所种,但也不属于我,我只能等待打水竿给我的垂幸。况且,爬树是我记忆中最古老的教训。那时也不知是3岁还是4岁,或是更小,我在门口那颗不知名的树倒挂时(好像这是那时最好的游戏了),摔得我晕了好久,当时踉踉跄跄爬回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时大人整天在地里,我的事自然也没有谁晓得。听大人说,小时我还让碾米房的的门板砸过一次,或许是砸坏了脑袋,一直来我都不晓得这事了。
古井的的东北方,那时我们村里的小学。学校的前面(靠近古井的地方)有一颗大木棉树,以木棉花来互相钩勒比赛,也是小时一桩乐事。古井前面就是文昌溪了,在古井与溪水之间有块“柳土”(小时就这样叫),挺粘,我们常常到那里挖土,捏成小泥人或是什么的,颇为有趣得很。
院南的茅草大厅出来,南面又是一个前庭院,门口铺了三四级石阶,拾级而下,便可在前庭院中玩耍,不知是何故,这里我来得更少了。或许也是不属于我家之故吧。
大水溪水涨时,水就一直漫到前庭院前面。夏季,在溪中打鱼的人很多,溪边钓鱼的也不少。不用说,闷热的夏季,到溪水中泡一泡那时逍遥的不得了。大约是4岁那年吧,邻居吴保英和吴保善两兄弟、还有一位好像是队里的冯堪廪,几个人终于受不住大水溪的诱惑,也下到溪中来。我在探险中滑到了溪水深处,幸亏村里的冯堪程、程招水性不错,把我从水中弄来起来,我在水边吐了好多水,太阳下山了仍不敢回家。过不了多久,听说保英保善两兄弟到溪中抓鱼,溺水了,当他们的堂兄从水底把他们给摸出来时,已是回天无术,那天,他们的爷爷也死了。好恐怖好恐怖呀!我虽不目睹场面,当经大人一讲,溪边是不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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