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吴承统墓碑,碑高174㎝、其中包括榫长14㎝,碑宽69㎝,榫宽44㎝,碑厚13㎝。上镌“皇清旌表孝子吴承统之墓”,碑在镇圣巷朝北厅之南作洗衣板多年,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此碑现移至老市府保存。
吴承统(1732~1801),崇1064,义房里仁人,为父母及祖母庐墓凡九年。乾隆廿二年奉旨给“天性纯笃”匾,乾隆六十年奉旨旌表,嘉庆元年建坊于南门外仰高祠后,殁殡其旁,道光四年县令陈履和立碑“斯许遗风”,将吴承统入乡贤祠崇祀。宗谱卷三十四有墓志铭并载入县志,卷四十有“公呈详文”6页。
但封建社会也特别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义房里仁吴应魁(1824~1880?),“父丧,哀毁骨立,筑庐于墓旁独居三年,粗粝不给,晏如也”,族中本拟请求旌表,但因其不娶妻有碍而作罢。庐墓之举,固然是孝的表现,但孝的途径甚多。独居荒野,与虎狼为伍,视父母留给自己的生命和躯体为无物,于死者无补,于生者有害,即便古人也认为过分。而为了父母终身不娶,更大可不必。至于宗谱中屡见记载的拜斗延寿、割股疗亲之举,其诚可嘉,其行则近愚昧了。
南岑吴氏的义行,如扶危济困、修桥铺路、荒年赈灾、乐于捐输之类热心公益的善行义举甚多,略举几例以见一斑。
吴应淮(1756~1841),宿儒王崇炳之孙婿,字有山,号原泉,元房后周人。宗祠毁于白蚁,捐资修复。都督堰被洪水裹挟的泥沙堙埋,嘉庆六年(1801)竭尽家财疏浚渠堰,使历时千余年的古老水利工程恢复活力,造福百姓。晚年博览医书,精通岐黄之术,免费为人诊疗。贞房节孝吴承宵(1699~1749),在雍正癸卯(1723)大旱时捐百金助赈。乾隆辛未(1751)大旱,又捐四百余金。顺治辛丑(1661)大饥荒,义房里仁吴良栻(1626~1674)出己资设粥厂三个月,存活数千人。怀德乡(今黄田畈一带)有个名叫葛七一的人,眼瞎,孤苦贫穷,投水上吊数次,均被人救下。义房里仁吴荩(1434~1502)听说,就将其收养。过了两年,葛七一的眼睛渐渐复明了,吴荩又张罗让他娶妻成家。此外尚有礼房吴焰(1496~?)、义房吴良栻购地捐作义冢,义房里仁吴渊(1741~1827)助造麻车埠义渡和独造南关外法华桥,贞房城西吴应叙(1781~1834)建南溪桥,义房里仁吴从煌(1655~1708)则先后捐银百余两修谱修祠充祀田,还捐建育婴堂等,此类义举宗谱中记载颇多。民国期间,则有元房后周吴金松(1888~1962)倡修毁于壬午年洪水的石狮桥,吴洵其(1899~?)独力建造禹山西麓之凉亭及石桥。
旧时代,公常就是集体,大宗祠是南岑吴氏宗族的集体财产。为大宗祠的建造维修,不少人捐地出资,投入人力物力,当然也属义举。如吴宋、吴学垓、吴学埏、吴承鸿三兄弟、吴承缙、吴国濂、吴国洋、吴国经、吴应棠、吴应梁、吴应琳等为建祠修祠捐地出钱出力,其事迹不一一列举。此外,为建小宗祠,义房岘畈吴承泮(1714~1793)一次捐田10亩;义房里仁吴承钰(1703~1768),一次助田500称。还有后裔子孙用祖先名义捐田助款的,数额往往不菲,限于篇幅,不再罗列。
为鼓励读书求仕,捐助养贤田产,宗谱列有清单。义房岘畈吴承泮一次捐田50亩给大宗作养贤田。义房里仁吴应芳(1838~1907)出助南街三思桥店屋一所。也有为金华和杭城考寓的购地、建造、维修出钱出力的。如为修葺金华考寓,需费120千缗,贞房节孝吴嘉愈(1844~1918)慨然承担。修建邑内文教设施的有,吴良栻、吴季霖出资倡修文庙明伦堂及两庑,吴良柟复建乡贤祠、名宦祠,吴希潮、吴国鸿修尊经阁、创课士院,吴嘉璞、吴世杰修文昌阁,吴应棠建造试院。
南岑吴氏节孝义行,一篇短文无法尽言,欲求详细,只能披览宗谱。摒弃其中的封建糟粕,节孝义行对社会风气有着不容低估的正面引导作用。损己利人,总能得到肯定和赞扬。排除其中片面强调的守节和愚孝,节孝义行对于现在而言,值得肯定的地方也颇多。
2009.6.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