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谓非同志。
韦固、月老:汉武与景帝论妇,欲将金屋藏娇;韦固与月老论婚,始知赤绳系足。
女子:东施效颦可厌,无盐刻画难堪;飞燕身轻可舞,孟光力大擎臼。
李耳、子牙:李耳出函谷,为令尹演道经五千言;子牙钓渭滨,为周家定国基八百载。
晏子、石祟:狐裘三十年,俭称晏子;锦幢四十里,富羡石祟。
第三,人事器具类。
包拯、商鞅:包拯寡色笑,人比其笑为黄河清;商鞅最凶残,尝见论囚而渭水赤。
毛遂、季布:毛遂片言九鼎,人重其言;季布一诺千金,人服其言。
岳飞、杨震:岳飞背涅尽忠报国;杨震惟以清白传家。
第四:文事花鸟类。
班马、元白:誉才高,曰今之班马;羡诗工,曰压倒元白。
江淹、杨雄:江淹梦笔生花,文思大进;杨雄梦吐白凤,词赋愈奇。
神农、后稷:神农尝百草,医药有方;后稷播百谷,粒食攸赖。
公输子、张僧繇:公输子削木鸢,飞天至三日不下;张僧繇画壁龙,点晴则雷电飞腾。
以姓名代典故者,虽为数可观,毕竟能以数计,而以典故为姓名的,则是茱萸遍插,俯拾皆是。因为人所生也,必有其时,有其境,有其可志之事,有其可鉴之史。引经据典,取以为名,既能显其出乎正道,不坠三教九流,亦能显其家渊深博,乃知书达理之辈,诗书钟鼎之族。且史卷浩瀚,任你信手拈来,得来全不费功夫。取典为名,人所共逐,乃常理也。
起名用典,翻阅史卷扉页,即可见其端倪。史前人名,多以名记事,名即是典,典即是名,互为解释,互为因果,不可两分。
观开化之足迹,可征者始自有巢、神农、伏羲、燧人诸君,望名生义,即知时人架木为巢、钻燧取火、牧畜佃鱼、力田事农稼穑之事。韩非有《五蠹篇》云:“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鸟兽龙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瓜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肠胃。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曰燧人氏。”
《易系辞传》对神农氏的诠释曰:“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斩木为耒,揉木为耜, 褥之利,以教天下。”
对于火神祝融,《礼》月令注云:“祝融,颛顼之子,曰黎,为火官。”黎为火正,其官亦曰祝融。祝,续也;融,明之盛也,祝融者,有火德继续而光明也。
另,像炎黄、句芒、玄冥诸神,皆可以其名而释其义,知其事。
正史以往,人名用典,基本上脱神祖巢臼。于是百花齐放,众彩纷呈,至于错纵复杂,令人眼花缭乱,为读者便,亦分而析之。
一是典名于取名者本身的遭遇期许。人生之路,漫漫兮且修远,人们往往愿意以名字来纪念生活历程中难以忘怀的经历和遭遇,或寄托自己的理想追求。这类典名,以改名居多。因为取名者在其初命名时,年少无知,往往要靠父母或他人帮忙,一旦成人立业,觉名不遂心,往往要对旧名动些手术,我者干脆换名以代。新名乃记述取名者的希冀志向,行为轨迹的,因而往往内含掌故、寓意,他人亦能见名知事。
这类典名可分种,一种是记载本人经历遭遇的,一种是表达本人思想向往的。
记载本人经历遭遇者,中外史传,颇多趣味。明末清初文艺批评家金圣叹,本姓张,名金采。一曰,他和一群书生到文庙祭孔,大典方毕,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学仕儒子,突然争先恐后地哄抢起供桌上的祭品来。张金采见状,即兴赋打油诗一首,讥之日:“天晚祭祀了,忽然闹吵吵,祭肉争肥瘦,馒头抢大小。颜回低头笑,子路把脚跳,夫子喟然叹:在陈我绝粮,未见此饿殍!”张若采有感于此,又思论语有两处孔子“喟然而叹”:“在颜回为叹圣,在曾点为圣叹,予其为点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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