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吴日诚军长下令投降 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2/7/21 8:55:50  文章录入:OK  责任编辑:OK
 

管声悠悠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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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吴军长下令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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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967年的一月里,上海成立了上海公社,夺了市委,市人委的权,全国群起效尤。三月里的翻案风,四月里的正确对待革命小将,热热闹闹不胜其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里怎么有了《七一野战军》,《红星兵团》,我们班怎么成立《红色造反》战斗队(至今还有一个皮枕上写有红色造反字样),我怎么成了军部委员,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糊糊凃涂。但这期间被学会了抽烟却清清楚楚。三月翻案风期间,所有的军部委员都集中在会议室楼上反省,上犹的周延浪带了一大包烤烟叶和几叠烟纸放在会议桌上让大家抽,在这些烟枪们的怂恿下,我被拉上了贼船,学会了吞云吐雾,染上了一生中最坏的习惯。

47:文化大革命的罪恶之一,就是撕裂族群,挑动群众斗群众。文化转向武化,革命成了要命。围绕着是否要炮打司令部分成两派,一派以大中专学生为主,要按毛主席的指示,炮打司令部,揪出一小撮走资派,称之为造反派,如冶院的《东方红》战斗团,医专的《挖定时炸弹》战斗团,师专的《中南海》警卫团,赣州师范的《七。一》野战军等。一派以工人为主,要保卫无产阶级司令部,称之为保守派。一月夺权,造反派得势。三月翻案,保守派嚣张。四月的正确对待,造反派卷土重来,借舒北斗说事,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绝食运动。军分区支持保守派,给厂里的保守派发了武器,形势越来越紧张。六月底,震惊全国的6.29惨案終于发生了。

48:6月28日,扫清外围战斗打响。赣州师范属水东地界,是造反派唯一一个在城外的据点,故保守派剑锋所指,第一个就是赣州师范。那天我们按照学校的布置,去了胶合板厂边上的生产队支农,我被安排在用大水车车水。10点多,看到胶合板厂工人约有二三百人头戴柳条安全帽,手拿步枪或梭标成一字队形通过水渠向赣州师范开去,不久,“。。”铃声响起,广播里播出紧急通知,要全校师生到教学大楼集中,吳日诚等人就撤回了学校,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继续劳动。过了一段时间,只见马路上来了几辆大卡车,车上装满了戴安全帽,手拿武器的工人(那是化工厂的),都向师范开去。我们几个大眼看小眼,都觉得要出事了,但压根沒想过那会是差点发生一场大屠杀啊!大约下午四五点,我们看到厂里的汽车已开回去了,我们十几人不知如何办,这时有人想到去找解放军,我们像做地下工作似的,躲躲藏藏,不走山梁走山沟,天快黑时我们找到了604部队驻地(现在的362医院)请求保护,被毫不留情赶了出来。已经两顿沒吃了,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决定还是摸黑回学校搞清楚情况再说。真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味道。”

49:我们回到学校,来到食堂,几个工人师傅见我们回来,就一边弄饭一边给我们说情况。我们才知道这次来打师范,除了胶合板厂,化工厂的工人,还有水东公社的基干民兵共近千人。武器除了梭标步枪,还有几挺机关枪。在学校还沒见到打死人。是吴日诚军长在全体人员被包围在教学大楼,对方用机枪扫射发最后通牒后命令投降,并带头高举双手,带领大家走出教学大楼。所有的军部委员,各战斗队队长被指认出来都被打了一顿(用枪托和梭标把),其中吴日诚被打得最苦。然后就把他们分几批押往赣县的储谭,茅店的生产队去劳动改造了。听说有些人不肯投降,要跟他们拼到底。但吴军长坚持投降,不准硬拼。

50:对吴军长命令投降一事,在中央命令6810,6011两支部队入赣支左之后,曾有人扬言要清算吴日诚的右傾投降主义,当时很多人都深有同感,包括我在里面。当时我们不是说要誓死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吗?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吗?现在来看,我们的军长当时是多么英明睿智啊!尽管他知道他可能难逃一劫,他要受委屈,他还是果断命令投降。后来冶院东方红不投降,造成几百人惨死校园,这血淋琳的事实不更反证了我们军长的伟大吗?联系到72年的批林批孔,他就是不以造反派负责人的身份参加,这种见识,这种胸襟,再次证明了他的英明。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唉。。。。。

九,石芫滩劳改

51: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赶到了水东浮桥头,天真地以为能过桥进城向大中红司报告,然后我们就能回家避难了。那天有雾,走到跟前才发现,浮桥已掉开,桥头站满了手拿武器的民兵。想退回去已来不及,这真是自投罗网。民兵盘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到哪儿去?我们竟傻到仍说是赣州师范的学生,现回家去。想不到他们说:“又抓到几条漏网的鱼。”先把我们关在水东小学,因被抓的人越来越多,10点许又转到水东公社的大院里,不久就把我们赶上了大卡车,又上来几个人押着就开走了。这次既沒打我们,也沒绑我们。我想:该不是把我们送到打靶场或好山的貥坑里去拿机关枪剿掉吧。汽车过了新饭店,又过了茅店,到江口就转弯进坑了,我心里直打鼓,就大胆地问押送我们的人:“把我们押到那儿去?”那中年汉子说:“去石芫。”下午1点多,车到石芫,只见街上站着好多人,后来才知道,这是石芫片(其时的石芫公社已并入江口公社)的大队,小队干部带着村里的民兵来把我们押回队里去劳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