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哪有脸色黑暗的,估计一定是吴国他的老窝出事情了,或者是太子死了。我们不如让他一让,他马上就会班师回去的。”
于是赵简子(赵氏孤儿赵武的孙子)答应让吴国人先行歃血,成为盟主,晋定公跟随气候歃血。吴人这回高兴了,把牛血涂在夫差的脸上嘴角,有了盟主的面子,又被周天子赐予了弓弩,胙肉(牛肉干儿),算是成为霸主,然后回国。
但是回国又不能仓皇急奔,仓皇撤退闹不好就被齐国的复仇军偷袭。吴国君臣为了震慑诸侯,又向宋国发难,烧了宋都城的北门,以向诸侯显威,从而全身而退(其实显出了心虚)
八
越王勾践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狼子野心,前恭后倨,居然拥众叛乱(从夫差角度来看),夫差对此应该有心理准备。国际社会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越人叛乱不值得惊讶。吴王夫差惊讶的也许是被他所一贯看不上的越国人,爬虫一样的谦卑的奴虏,居然战斗力和破坏力如此气势滂沱,还杀灭了自己的太子。
其实,一个国家要想获得持久的胜利,要具备对手所没有的competitive advantage(核心竞争力),在我们看来,吴越在文化经济水平和模式上,没有特大差异。吴国能做到的,越国也可以做到,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越国十年生聚,就能并头赶上,但吴越两国大小强弱相差十分悬殊,吴灭越在反掌之间,而越灭吴则谈何容易。甚至越王勾践本人(估计这时候已经不吃苦胆,不只穿老婆纺的衣裳了),也对于灭吴没有信心。
这时候,楚国人就出面来唆使越国攻吴了,楚大夫“申包胥”(还记得吧,哭秦庭的那个)跑到越国给越王勾践打气,说勾践博爱,越军必胜,无以复加,还提醒越人为将之道的“智、仁、勇”。仁也是很重要的,申包胥说,可以保证将领与三军苦乐相通,饥寒与共。为将不仁,三军就会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了。有了大国从背后撑腰,楚人甚至亲自出兵伐吴,勾践并且做了占卜——请一个越卒被随机挑选出来,高声喊叫,叫声很是清昂响亮,这预见着三军战斗必胜(相反则必败),于是越国人不再顾虑了,胆子和步子都大了,如火如荼的复仇行动在越国上下蓬蓬勃勃地展开。
黄池之会后又过了三年,公元前478年,吴国遭受空前干旱,仓廪空虚,市无粮米,民怨沸腾。其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吴国大军也远不如前,连年的兴师动众,使得吴人兵疲甲钝,轻锐尽死于从前的齐、晋战役之中。
勾践决定乘机攻吴,亲率境内全部士兵出征。他半路上每走两三天,就杀几个“罪人”(就是搬道具搬的不快的“替身演员”——军中奴隶、罪犯,或者进退失度的士兵),然后传首三军。越军上下肃然。越王勾践又看见一只“怒蛙”挡住车路,鼓着最吐泡,勾践敬佩于这个小动物的勇敢,就扶着车轼给它敬礼。三军大受鼓舞,有人甚至自刭以死,献出自己的头颅给越王,以示其勇武(越国的忍术发展到这个地步啦!就差剖腹自杀了!)
接着,勾践说:“有父母而没有弟兄的,都来找我一趟,特别是父母年迈的。”
大伙都过来了。
勾践说:“你们为我转战江湖,如果你死了,老父老母我给你养着。”
大伙心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让我们回去呢。
五万越军攻人吴国境内。吴王夫差仓促带领不足五万人,迎战于笠泽(今江苏吴江县境内,离背后的苏州不远了)。
两军夹峙在“吴淞江”上,吴军在北岸,越军在南岸。越军采取了渡江作战中最为有效的一种战术(被后代兵家所多次模仿)。越军将兵力分成三股,左右两小股夜半渡江,发动佯攻,使劲吵吵。夫差听见上游和下游两个方向,鼓声喧天,认为越军分兵两路而来,从两翼夹击自己,立即命令上下两军离开大营,驰往堵击(导致大营空虚)。
越王乘吴军移动,立饬中军主力加左右军部分,以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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